们都两天两夜没吃饭了。”不一会儿,鲁家衡给三人做了三大碗面条,热气腾腾地端了上来。三人狼吞虎咽,很快将面条吃个精光。此时天上即将发亮,三人吃完饭,顿时身上有了精神。其中一人从腰里拿出一锭银子,约莫有五十两,放在桌上说“今日多亏兄弟相救,要不然我们哥几个的命就完了。大恩不言谢,我们随身带的银子不多,这点钱聊表寸心。”
鲁家衡心中一动“反正在这也是寄人篱下,不如干脆加入捻军,这样也好报了我的血海深仇。”于是他将银子一推说“我看得出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你们做的事情也是为老百姓抱打不平,我想跟你们走,你们就收留我吧。”
那三人听了鲁家衡的话颇感意外,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那个受伤较重的人说“好兄弟,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可是官府缉拿的要犯,跟着我们混可是要掉脑袋的,你可要想好。”鲁家衡连想也没想就斩钉截铁地说“不用想,跟着你们我什么都不怕。只要能报的了我的深仇大恨,我粉身碎骨都愿意。”那人一听很是高兴“好,好兄弟,有种,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如蒙不弃,你就叫我大哥。”旁边一人说“这就是我们捻军首领张洛行张大哥,亳州燕家小楼一战,中了那匪首袁甲三的埋伏,我们三人冒死突出重围,来到这袁甲三的老家陈州,就是想要把那袁甲三的家人绑了。大哥伤重,正好需要个郎中照顾,你能加入我们最好不过了。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帮你报。”就这样鲁家衡跟着张洛行加入了捻军。
太平镇的四月,祥和而安宁,人们来来往往经营着自己的事情。长工秦长喜和刘银仓劳累了一天,吃过晚饭早早躺在床上睡了。他们所住的屋子和秦嘉善并不在一个院子,而是在秦家大院的西隔壁,中间隔了一道墙。
这天深夜,大约已经过了子时,秦长喜忽听得隔壁院子里一阵狗叫,他不由得警觉起来。于是披衣起来,点燃了油灯,手中拿了一把锄头。刚一开门,就被人一把掐着脖子,一把钢刀冷森森地架在他的后脖颈上。朦胧中看不清对方面目,借着从屋里透出来的昏黄的灯光,只见对方约莫有十几人,全部用黑布蒙面,只露两只眼睛。
那人逼着秦长喜走进屋内,此时长工刘银仓也醒了,知道情况不对,手里拿了一把粪叉站在门边。刘银仓看到秦长喜推入屋内,紧接着后面又架着刀跟进一人。刘银仓猛然一叉向那人刺去,那人早有防备,挥刀一搠,只听咔嚓一声,将刘银仓的粪叉杆削断。接着那人又飞起一脚将刘银仓踹倒在地。后面紧接着跟进几个人,不由分说,将刘银仓和秦长喜捆在床腿上。用臭袜子堵了嘴,压低声音对他们说“今晚的事与你们二位无关,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是来找秦嘉善那老贼报仇的。你们老老实实在这待着,可别动歪心思,如果图谋不轨,爷爷我立马让你俩去见阎王爷。”二人吓得连连点头。
那十几人陆续退了出去,从东墙翻入秦家大院,一人领头,轻车熟路来到秦嘉善所住的房间。只见为首那人飞起一脚,咔嚓一声将门闩踹断。忽然火光一闪,来人点燃了火把,将房间照得通阴。
秦嘉善从梦中惊醒,刚刚坐起,忽然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秦嘉善还算镇定,他以为这些人是土匪,就是为了钱而来。他不慌不忙地说“兄弟,哪个绺子的?缺钱花托人捎个信,我秦某人不缺钱。我也是爱交朋友的人,说个数吧。”只见来人“啪”的一声给他来了个耳光,说道“秦嘉善,别以为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买下你这条狗命,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秦嘉善听着感觉耳熟,一时想不起是谁,就惶恐地问“阁下是哪位?请让我秦某人死个阴白。”
只见来人慢慢除下面罩,秦嘉善这才看清楚,来人正是鲁家衡。秦嘉善心知完了,索性将头一扬,恶狠狠地骂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偷人妻妾的无耻小人,可惜我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