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只手握住他的前臂，另一只手楼住他的腰，两人联跌撞撞地往前走去。

我扶不住他，他太重了，他的身子几乎压在我的身上。不知什么绊了一下，我一只脚跪了下去，他也跟着我往下跌，一只手扣住我的喉咙，指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使劲从地上站起来，还是设法继续沿着一拢拢高高的绿色棉地往前走。两人都冒着大汗，衣服了，皮肤也隐约地透了出来。

他神志昏迷，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使尽身的力气让我自己，也让他和我一起往前走去。他的腿还在流血。

但我知道那是好事，因为那血里也许还含着致命的毒汁。但他现在一刻一刻地在变得更加虚弱，如果他出血过多。

则可能……我用力扶住他，拽着他跟跟跑跑地向前走去。又过了一会，我们看得见那排标树了，这时我大声呼喊起来。

罗晋沿着一拢坑的棉地急急忙忙跑过来。

后面跟着另外几个奴隶。“蛇咬了，”

我用嘴哑的声音低声说着，“铜色毒，”我只用说这么多。罗晋急忙大声吩咐，让一个奴隶立即去叫欧若曦，另一个奴隶赶快到厨房烧开水等着。然后他用双手抱起欧若曦。

把他托在他那宽阔的前，急忙向着那行标树走去。我摇摇晃晃地限在后面，走过标树下，穿过庭院，从后门进入了厨房。

“上楼去，罗晋，”我对他说。“到他卧室里去。她——”

“欧若曦已经知道了，她正在准备草药，准备做成敷剂。

好坐下来休息一会，欧若曦小姐。你的脸色很不好，白得可怕，我会——”

“我得和罗晋一起到楼上去，和他在一起。主人也许活不成了，并且——”

“现在你就别当心了，”欧若曦轻轻地说。

“玛带知道该怎么办。许多人被毒蛇咬了，欧若曦的药都能治好。她很快就会备好敷剂，主人死不了的。”

我匆匆忙忙走出厨房，跟着罗晋走过大厅，上楼到他的卧室。我把榻罩和盖单猛地拉到榻头，罗晋轻轻地把主人放在榻上。

欧若曦痛苦地中吟着，完失去了知觉。

我让罗晋去拿些布，倒碗水来。

他离开房间后，我坐在榻边握住欧若曦的双肩，扶着他坐起来，把他的衬衣拉掉，丢在地板上。

当我轻轻地把他放回去睡在枕头上，又给他理开前额上汗了的头发时，他大声地中吟了一阵。

他睁开眼睛向上看着我，我知道他认不出我是谁，他根本就没有看我。我抚摸着他的前额，把手放在他那消瘦但光滑的脸短上。

就在一会儿以前，我还那样使劲地打过它。他想要说什么，但说不出来，眼睛里充满着恐惧。

“会好起来的，”我柔声地对他说。“

一切都会好的。”罗晋拿着布和水回来了，欧若曦跟着他进了房间。我让罗晋帮助。

罗晋点头。

当这位高大的开始脱他的皮鞋时，欧若曦叫了起来。他挥动着手臂，猛打在我的脾颈边，差点把我打下来。

“我想你最好把他按住，欧若曦小姐，

”罗晋粗声祖气地对我说。“脱皮鞋他会很痛的，一定会发火。”

当罗晋给他脱皮鞋的时候，我身子靠着欧若曦，双手按住他的肩膀。

欧若曦拼命地挣扎，想把我甩开，可是现在他太虚弱了，

不动我。当鞋子一只又一只掉落在地板上的时候，他失去了知觉，脱摔子也就容易多了以后，我把布块在水中浸开向罗晋

始给他洗脸。他的腿仍变色，但比开始时好一些了。血还在地里去

从伤口一滴一滴地渗出来。现在他一动不动，什么也不知道了，心的事

只是唯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