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可稳住身形,急步走进南府,没注意脚下的门槛,被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
“木丫头,你终于回来了,少爷 他……”常爷爷抹了一把眼泪,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是……啊瑞……回来了吗?”枭可不敢相信,眼泪唰的一下滚落出来,哽咽道,“灵堂设在哪儿了?”
“大堂!”常爷爷说完,将头别过一旁,发出一声声的抽泣。
枭可得了这样的噩耗,痛彻心扉,快速穿过人群,顺着走廊左拐右拐来到大堂,见南卉心一身孝服,蹲在门口泣涕涟涟,停下了脚步,慢慢靠近她。
枭可嘴唇颤动着,许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来:“卉心,啊瑞呢?”
“木姐姐,你终于来了!”南卉心听到枭可的声音,一下扑在她怀里痛哭起来,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枭可等南卉心哭完后,拍了拍她的背,咬牙道:“告诉我,谁送你哥回来的?”
枭可还未得到答案,南瑞风满脸悲伤地走了出来。单身
“夫人,月雅……没了!”
“啊瑞!”枭可看到活的南瑞风,先是顿了顿,才将南卉心推开,走到南瑞风面前。“我以为你……”
枭可长袖遮脸,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转悲为喜,“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夫人,月雅……没了!”南瑞风再次强调,“我找到她了。”
“你说什么!!”枭可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受到撞击,沈月雅一样是她的亲人,谁也不能出事。
“她喜欢热闹,不喜欢一个人,所以我把她带回家了。”南瑞风扭头看向沈月雅的棺椁,“我已经让人通知沈家了。”
“吕银儿呢?”枭可绕过南瑞风,走向沈月雅的棺椁。
“不见了!”
南瑞风只记得,他正陪着假的沈月雅在街上游玩,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没了意识,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关押沈月雅的山洞里了。
“啊瑞,你是不是在怪我?”枭可轻轻地抚摸着沈月雅的棺椁,“如果不是我将吕银儿逼得太紧,她就不会狗急跳墙,月雅就不会有事。”
“夫人,月雅的死跟你无关。”南瑞风愤怒地捏紧拳头,“从头到尾,吕银儿就没打算放过南家。”
南卉心听得糊里糊涂的,一会儿沈月雅,一会儿吕银儿,这两人怎么扯到一块儿去了?
再说了,吕银儿不是被哥哥给灭了吗?为何还会出现在南家?
只是现在不是该发问的时候。
“出身未捷!”枭可拍了拍棺椁。棺椁被她拍的咚咚响,本想培养一个毒师出来,没想到却命赴黄泉。难道这就是大哥所说的灾祸吗?
人死不能复生,谁也不安慰谁,憋足了劲儿,化悲痛为力量。
“先送月雅入土!再算账!”
枭可极力地控制着心中的小魔鬼,紧握的拳头又松了松。
收到噩耗就匆忙赶来的沈崖,自动忽略掉旁人,一进灵堂就哀嚎着往沈月雅的棺椁奔去。
“我的雅儿,你怎么舍得抛下爹一个人哪!”
“爹还盼着抱大胖孙子呢!”
“沈大师,节哀!”枭可说道,“是我没照顾好月雅!你有火,有气,有怒,冲我来,我都受着!”
“木夫人,我是有怒,有火,我好好的一个闺女,嫁到你南家来,一年不到,就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叫我如何能接受,你告诉我,我如何能接受!!!”沈崖趴在沈月雅的棺椁上,轻轻地靠近,将脸贴在棺椁上,声调突然放缓生怕惊扰了沉睡中的沈月雅,眼泪睡着脸颊流到棺材上。“你是雅儿的师傅,是她的长辈,她很尊敬你,我相信你对她也是真心疼爱的,你也不比我好受,雅儿在天上看着我呢,我就不能那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