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吗?”靳语南没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只是低着头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低低的笑了一声。
秦博洋从被抓到严箴言那里就没有喝过一口水,半路上被打了一回,流了不少汗,这会儿口渴的厉害。
店主自己都喝了,这水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伸出手去,颤颤巍巍的把那杯茶水握在手里,仰着脖子灌一口进去。
茶汤入口清甜,秦博洋转眼间喝完了一杯,他犹豫着把杯子放到靳语南面前,问道“还能再给我一杯吗?”
靳语南站起来去给他倒茶,小西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从外面飞回来,它歪着脑袋打量了一回坐在店里的这两个人,似乎对秦博洋满脸的戒备不能理解。
秦博洋一双大眼睛跟小西黑豆子一样的圆眼镜互相目不转睛的盯了一会儿,鸟的眼睛跟人的眼睛构造不一样,所以没一会儿,秦博洋就觉得眼睛酸疼,有泪水在里面打转,他伸手揉了揉眼睛。
那只鹦鹉见状,却是一展翅膀,十分兴高采烈的说道“我赢了!”
它原地转了几个圈,然后又跳到熟睡的曼柔身上,把自己缩到曼柔的脖子与胸脯之间蹲下,仔细端详了一下曼柔的脸蛋,说道“漂亮的小姐姐。”
靳语南走回来,把茶杯递给秦博洋,白了它一眼,说“你倒是会找地方。”
小西这么一闹,秦博洋放松了几分,他喝了人家的茶水,也不好意思再端着,他往外看了一眼,问道“你这里,真的能让人心想事成吗?”
等到秦博洋自己躺在了那间小小公寓的床上,他还是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好像只是眨眼之间,又像是过了很久,但是身边仍然熟睡的曼柔,还有手里握着的那张卡片,每一件事都在告诉他刚才经历的不是梦。
秦博洋自诩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严箴言对他做的一切都太过于过分,以致于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肉。
于是在那个清瘦的女孩子拿出来这神秘的卡片时,他第一反应就是想要严箴言去死。
“你要付出相应代价的哦。”
秦博洋靠在床头,手里捏着那张古朴精美的木质卡片。
这张卡片上散发出惑人的香气,正面用给黑色颜料勾画着反复精美的花朵图案,背面却有着一行不起眼的小字。
“命由自定,等价交换。”
他在那家电批里交谈的过程迷迷蒙蒙的有点记不起来,唯一影响深刻的,只有眼前那女孩莹白如玉的细长手指和平淡细长的眉眼。
曼柔在他身边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什么,他伸手摸了摸这个女人柔软的头发,最终还是下定决心。
手下用力,掰断了手里的卡片。
严箴言把手里的烟头拧灭,心里十分得意。
他这辈子虽说起起伏伏,但是靠着没良心和不要脸,最后还是得到很多年轻时候梦寐以求的东西。
比如说钱。
回来复命的几个手下已经拿了好处回去了。
他此时占着曼柔的公寓,想着不久之后就可以装修好入住的别墅,心里得意的不行。
他这几天把曼柔折磨了个够,又把那个小娘们扔给了那个小白脸接盘,白天装修公司给他发过来的装修进度十分喜人。
想着明天有事要出远门,他起身披了件外套,心里燃着一团名为“得意”的火苗,他要开车去自己的新房子看一看。
以前颠沛流离的生活从今以后再也不用过,曼柔那个小婊子虽然爱好勾三搭四,但是不得不承认做生意有一手,他留下的空壳子已经是欣欣向荣,接手过来就能赚钱。
严箴言哼着小曲,坐上自己的路虎,摇头晃脑的朝着新房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