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拍出来。
“咳…咳咳,唔……我这是…在哪儿?”千羽睁开眼睛,滴溜溜转着眼珠环视着四周。屋子里头一片晦暗,这种黑洞洞的环境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哟,小娃儿,醒了吖。”南吕听到动静,也停止拍打自己那半秃的脑袋,急忙上到床榻前察看起千羽的情况。
“你先别动,你跟那黄天道的弟子顾无渊好一顿切磋,切磋来切磋去还不是你自个儿一身伤,要不是我给你吊着这一口气,你怕是就得魂归大地咯。”
南吕打着哈哈一边察看着千羽的脉搏,一边夸大其词的帮千羽回忆着先前与顾无渊那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比试。九玄伏魔棍的那一击直接把他的右掌骨敲得稀碎,那般剧痛,千羽现在还心悸一下,急忙举起手掌看了看。
“哈,现在晓得顾忌了?早在比试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避开呢?”
“放心好了,好在你还小,骨骼皆是软骨,未硬,加之以我配的药及时梳理,体内暗劲十分去了八分,碎骨也得以接上,没有太大伤势。”
南吕微眯着满是皱纹的眼睛,看着千羽脸上的表情变化,但后者脸上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感激和震惊。反而似乎多了一点儿遗憾。只是呆呆盯着完好如初的右掌,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哦,没死啊。”
“呃……”南吕无语,心想:
‘莫不是没伤着身体,别把脑子打坏了…’
“咳咳,你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想必雷师和韦之山他们已经把招募试炼都结束了,明日便是晋级之人分派四院。不出意外的话,你也是有资格参加的。”
南吕说完后,便转身离去,只留下呆滞的千羽。
“刚刚那个黑暗无边的景象……是梦吗?还有……我身体里究竟还有个什么东西啊?”
每次都是这样,凌涯展翼大典也好,比试对战顾无渊也罢,无论如何千羽都清清楚楚的明白,如果真正以他自己的修为和武技,想要安全度过这两次难关,说什么都是不可能的。
现在千羽也开始察觉,自从经历过血池洗礼,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被唤醒了,那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像是真真切切的自己,可又真真切切的不是自己。
“对穷奇的承诺……似乎要加快速度了啊……”
吱呀……房门在南吕手上轻轻关上。而此时,南吕却是心事重重。有太多不确定的事情要急着弄明白。
“来人。”
南吕低声一唤,身旁立马出现一个天羽宫白虎院侍卫,跪伏在南吕脚边。
“南大人。”
南吕伸出左手食指,轻点侍卫额头,一阵恍惚,侍卫脑海里便突然多出一副画像。赫然正是千羽的模样。
“去,三天之内,方圆千里,打听清楚这个少年,我要他的所有事迹资料,越清楚越好。最好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遵命。”
再一瞬,南吕脚边侍卫便不见了。
天羽宫,内阁。
“是这样嘛,南吕。”
“现在没有羽翼的废物你也要往宫里揽了?还是说,这又是你哪个宗族的亲戚啊?”
内阁会议桌南吕对面,一中年女子颇具玩味地附议着南吕的提议。
“米诺,能不能不要总是用我以前的过错来评判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南吕有些尴尬,脸上已经露出了难色。
“这个孩子绝对非同寻常,我可以用我天羽宫上长老的名义担保。”
“呵,”
被南吕称为米诺的正是他对面的中年女子。
“你可还记得?上次招募游多多你可也是这么担保的哟,可结果呢?天羽宫被他一个人搅得是鸡犬不宁,要我说,近些年宫内的气数也是被他搞坏的。”
顿时,米诺的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