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那人白帝城边骑驴,黄陵庙外挂席(2 / 3)

了出去,而自己心仪的那美丽少女则呆呆立在原地,分明是一副献吻遭拒的失魂模样。

一时间黄竹也不知心尖的疼更甚,还是肩骨的疼更甚……

总之,他大吼了一声“竖子势不两立!”后,就休克了过去。

退后两步的墨凡颇为呆滞地说完了方才的话“门者,扪也,幕障卫也……”

目睹了全过程的白行相,哪怕心知此事除了老天外怨不得谁人,若是非要挑出一位,只怕自己这妄图引“狼”驱“虎”的老父亲首当其冲,但即便如此,看着自己的爱女当街被旁人夺了贞洁的名声,他一双大手也是不由自主哆嗦了起来,显然正在压抑着某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足足过了十五息,白行相方才拂袖一叹,重新看向墨凡,沉声道“人之所出入者为门!”

语音未落,白安纸扫视场中众人,左手间吸力大涨,卷带着二十余名耳闻目睹女儿贞洁被夺的路人与一旁昏倒在地的黄竹,反身迈进了自家宅院。

低沉的声音从中幽幽传出“墨掌柜,请带你的人进屋说吧!”

此时已顾不得侧门正门之分的墨凡看了眼刀疤,二人一同迈进了白家宅院。回首之际,不见方才独立的俏美女子,只留下那一抹倩影暗自啐出的红绒花。

身后“轰隆”一声,黝黑的巨门渐渐关在一处,唯有十年之前因浩劫之战而得圣眷加刻铜钉的大门在逐渐通行路人的钱清巷中屹立不倒!

大门之上,纵横五路共二十五颗铜钉森然而立,昭示着寻常生意人家绝无仅有的殊荣。

门钉纵五横五,门里士为大夫。

……

哪个儿郎年轻时不遥望江湖,哪个书生无用日不冀望兵部。

江湖之大,大不过庙堂。庙堂之大,大不过社稷。社稷之大,大不过人们心中的寻仙路。

在齐国龙兴十一年的清明,长安城外下了一场春雨。东城墙的雉堞上,有老人仰望着芒砀。

这一日,拿着玉箫和棋盘的女孩离开横渠街,来到了长安街前要看七十九棵柳。

她口不能言,耳已失聪,唯有一双明眸可视,长年不爱活动的柔弱身体来到长安街已是费力至极,偏偏在飘来的山雾之中又迷了路,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四周粉墙鸳瓦,金漆篱门。

高门上方,桐木牌匾上刻着“朝云阁”三个鎏金大字,旁悬两个铜制八卦镜,左画有怀抱琵琶的低眉少女,右刻有腰系红绳的妖艳妇人,向里望去,只见一条主廊曲径通幽,内里燕馆歌楼参差无数,各分挂有“庵酒店”、“花茶坊”、“御香楼”等等字样的大红灯笼,此时白日时分,尚不显得热闹非凡。

便是未经人事的玉篠,也知道此处是何所在了。正所谓古人云“下海系红绳,从良断青丝”,篱门上那个只穿抹胸腰系红绳的艳丽形象,表明着此地物事显然不是她原先想来看的那些。

一抹红云攀上了女孩白皙柔嫩的脸庞,那个铜镜上的女子也太暴……太暴露……了吧,比邻家二妈那天晚上晾在屋子里的红肚兜都让人害羞,她家大宝才那么小就天天见这些东西,以后可怎么去他家算卦呀……而且,这个人怎么那么……那么大……师父可从来没和我说过这种事情……!

玉篠低头瞅了瞅自己杏黄衫下的小山包,刚准备举起小手比划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俏脸通红,暗啐了声呸呸呸,不要脸!

转身便要绕开这条路,悠远的记忆之中,山雨初下那年师父对她的告诫突然浮上了心头

“篠儿啊,你要记得,像我们这样算天命的人,是一定不能去寻找回头路的。”

“师父,为什么呀?”梳着羊角辫的女孩昂起小脸,眼中满是不解,“走过的路多熟悉呀。”

“但是我们不可以走,”忙着给小玉篠梳辫子的那个女子温和地笑了笑,看着她最爱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