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2 / 3)

是孝道为先,慕容乾从牢里出来就疯疯癫癫,痴痴呆呆,她是女儿,该是守在身边伺疾,她却一次都未回去过。

“燕婷,修要造次,还不退下。”太后硬冷的斥责,鹰王落座在一边,燕婷回身,鹰王如炬的目光冷扫过来,虽隔着纱幔,也让她不由得生出胆寒来,她规矩的站回原位,脸上却保持着一副随时出战的表情。落在皇后眼中,便是满满的嘲讽,太后与皇上并非亲生母子,于是,太后膝下只有太子和燕婷两个孙辈是她捧在手中,呵护备至的。现下看来,一个教养的满腹心机,谋权夺位,难填。另一个,花名在外,好好的女儿家不做,残花败柳,若不是生在皇家,现在的时风都能将她活活烧死,太后还能稳稳的端坐在上,倒是让世人齿寒。

冯嬷嬷几次从殿门外挑帘探进头来,她是太后身边的贴心人,太后的陪嫁,多年相伴早已熟识太后的性格,若不是火烧眉毛,断不敢这个时候进来蹙太后的霉头,“老奴回禀太后娘娘,上官将军在外面等候求见。”

太后冷淡高傲的神情微僵,慕容嫣儿的凭空出现打乱了她处心积虑得筹谋,一时竟然忘记上官白此时身在何处?轻抚额头,一阵蒙疼,多年的头疾,也有隐隐再发的征兆。只是片刻,额头便浸出一层细细麻麻的冷汗,唇角微张又合上,单手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越攥越紧,白皙的手腕变得暗红,几道不被注意到的扭痕赫然与肌肤之上。上官膝下只有一女,即便平日里不上心,却终究不能平白被人欺负了去。太子已然设计其中,慕容嫣儿代替上官白,极大的讽刺不说,若是上官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太子不但要失去助力,弄不好,上官将军会倒戈与他人,果真那样,太子该如何扭转局面,她又将处于何种境遇。真是搬起石头扎了自己的脚,该如何收场。

太后愁云满腹,晶眸璀璨,“请上官将军去偏殿喝茶,哀家随后就到。”冯嬷嬷低额俯首退出去。

“太子,身为储君,该知社稷责无旁贷。作为男人,应深知男子的担当。母后知你有难言之隐,又岂会不心疼于你。你与嫣儿,于母后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嫣儿是黎王妃,你的弟妹,而你们却做出这样为人不齿之事,你让嫣儿有何颜面再回黎王府。与人宽和,便是与己宽容。”皇后幽冷的声音滑过太后的耳膜特别的刺耳。

太子黑色的瞳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冰冷沉硬的语气,浑身充斥着冷峻的气息,多年操纵他人的生死,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反要落得被他人操控的线偶。

慕容嫣儿是黎王妃,他是太子,若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倒还容易些,收到府中便是。天下人皆知,黎王为了墨国,忍辱负重在北国做了五年的质子,又身染重疾。皇上本就心怀愧疚,如若这次处理不当,皇上勃然大怒,他多年来树立的威望也将荡然无存。这般诡计果真了得,打击了黎王,削弱了他的势力,上官白也中了迷药,一旦有个闪失,上官将军岂会轻易放过太后与他,一石三鸟,真真是高人吔。

太后宫里虽算不上是铜墙铁壁,也是细细梳理过的,能掩人耳目的留存下来,必然不是凡夫俗子。

大殿的熏炉袅袅的如蜿蜒上升的轻烟,在空气的映衬中似一缕孤魂悄然消散,加之冬日的暖阳,整个殿中温暖如初春,慕容嫣儿如今如坐针毡,太后满腔怒火,可怜她身子单薄,又衣不裹体,感觉越来越冷,仿佛置身在阴冷的地窖。

太子七尺昂扬的身子稳稳的看向太后,“一切交与太后处置。”自打太子会说话,称呼太后的只有皇祖母,听着亲切,祖孙俩朝夕相伴,倒是弥补了她丧子之痛,她偶尔也会在心中冥想,若是儿子还活着,一家人承欢膝下,该是多么的惬意。而这句太后,想必是对昨日,太后专行独断的事情有了芥蒂,皇家本就是权利象征表面光鲜,内里肮脏,太子记事以来便被灌输了权力至上的思想,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