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张秀芹低声道“然后您在爹面前说说自己有多累,说若是在桃源县有处宅子那该多方便,您这么多多念叨几天,我爹还能不同意?”
说到这儿,小玲勾起唇角,泛起几分得意之色,“没准啊,我爹一心疼你,还会将那房契给您呢!”
小满有多孝敬苏启,不光是苏家人,就连村人都知道,如果她给苏启买了房子,肯定会将房契、地契部交由苏启手中,这可是不可小觑的一笔财富。
“小玲,你都做这么大的生意了,还想图房契呢?”张秀芹不明所以,摆手笑道。
“娘!”苏小玲嗔怪一声,旋即正了正神色,郑重道“我这可是为您着想。”
张秀芹眨眨眼,“什么意思?”
苏小玲清清嗓子,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分析“苏小满对我们娘儿俩的态度,您也清楚。说句不好听的,她素来瞧不起我们两个,眼下我嫁出来了,有了自己的生意和男人,还有了房子,这倒是不用愁。而您还在苏家,还得跟我爹过一辈子。”
她也不着急,就这么细细的一条条分析“如果我爹接受了小满给他的宅子,那您自然也是能住进去的,可万一日后您和我爹吵架了呢?或者小满看您不顺眼,想要将您从这房子里赶出来呢?”
说着,苏小玲抬起眼睛,直直看向张秀琴,等着对方作答。
听到这话的张秀芹浑身一震,仿若有一股冬天的北风吹到她的心尖上,冷的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万一真的如小玲说的这样,自己被苏启或者小满赶出苏家,一不方便去小玲家常住,二又拉不下脸回碧水村的房子,三没办法回自己的娘家,一条条分析下来,自己竟是连个住所都没了。
就在这个时候,苏小玲压低声音,莫名多了几分蛊惑“可要是这房契在您的手中呢?”
张秀芹没做声,却不由自主地顺着苏小玲的假设想下去。
假若这房契在自己手中,那自己不就有底气了吗?就算苏启敢赶自己出去,那自己手中握着房契,就算将事情闹到衙门去,官差和县丞也肯定是向着自己。
退一万步,纵然县丞忌惮苏启是国公丈人的身份,不认自己手中的房契,那她也可以转手将房契卖给他人,自己总不至于流离失所。
“娘,我可都是为了您好。”苏小玲柔声道“我心向着您,但您也知道,我嫁到了这家来,那就是这家的媳妇。若是公婆不同意,我也不能随意将您接到我家来住,是不是?”
张秀芹点点头,眼神坚决“你说的有道理,这房契我得自己拿着。”
小玲伸手握住张秀芹的,“娘,您这样想就对了,您在苏家任劳任怨这么多年,也该讨要点好处,再者说,只要我爹不闹事,这房子不还是你们两个住着嘛,对吧?”
被小玲彻底说服的张秀芹再次点头,心中已然下了决定,“小玲,这世界上也只有你肯为娘着想,能看到娘的苦处了。”
“当然了,我是您的亲女儿,苏小满跟我可没法比。”
宅子买不买还没个准话,但母女二人已然开始商议着如何将房契夺过来,直到外头的梆子响了一声又一声,张秀芹才恍然觉已经是三更,这才匆忙结束谈话,回屋睡觉去了。
小玲也匆忙洗漱,躺在床上琢磨宅子的事情。她本想提早想出一个万之策,但奈何白天太忙,她累得不得了,没等想出来办法,便已挨不过睡意,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小玲起了床,洗漱过后便去前头开门做生意。
不一会儿,张秀芹也来了,只是她眼下挂着一大块乌青,整个人也郁郁没什么精神,一看就知道是昨晚上没睡好。
幸而早上还不算太忙,小玲拉过张秀芹去了后头放杂物的屋子,搬了两个板凳,压低声音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