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李慕白没有过多询问。

但是，他和顾珩认识多年，心有灵犀。哪怕是简单的几个字，一句话，对方也足以明白他的意思。

“一般。”顾珩说道。

李慕白微微皱眉，停顿了一下，复又开口，说道“慢慢来。”

“尽力。”顾珩点了点头。

暮离等待李慕白和顾珩叙旧完毕，才将司卜一家介绍给李慕白，“这就是我在信里说的鲛人一族。司卜，聂英，还有他们的孩子司元。”

“李先生，你好。”司卜带着妻儿和李慕白打照顾。

“你们好。”李慕白和司卜握了手，目光随即落在司元身上，“敢问令公子的脸可是因为药物才会变成这样？”

“没错。我可怜的孩子。”聂英提起这件事难免心伤，她立刻匍匐在李慕白面前，请求道“李先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司夫人，你先起来。我一定会尽力而为。”李慕白扶起聂英，视线打量在聂英的‘腿’上，挑了挑眉。

纵是李慕白阅人无数，见过无数吸血鬼，但是，对于鲛人，却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心中多少惊叹几分。

果然，世界上无奇不有。

科学没有发现的事情，并不代表那些事情是不存在的。

暮离将方昭和那本小册子递给李慕白，说道“方昭能够解开笔记本上的方程式，以后，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大可询问他。”

“嗯。”李慕白收好笔记本，转身朝小一看去，吩咐道“人交给你们了，切莫弄丢了。”

“是，李先生。”小一把方昭领走了。

小一和小五早已向暮离鞠躬行礼，退下时，心怀感激。

方昭看到小一等人，一眼就看不出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顿时惊诧万分“你们竟然替暮离小姐办事？”

“当然。”小一横着眼，“怎么了？你还想逃跑？”

“不不，”方昭看得出来，小一和小五等人都是非常厉害的异类族人，他哪里敢跑？

方昭只是不解，“为什么？你们竟然真心替她办事？”

“主子给了我们一次活下去的机会，我们为什么不忠心？”小一也很难理解。

“……”方昭不说话了。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也许选择帮助暮离是一条能够活下去的路。

三南侍者选择好驻扎营地后，就开始搭帐篷。

李慕白握着暮离的手，两个人往山林深处走去。

“暮离，能呆多久？”他淡声问着。

“一天一夜。”暮离的手指轻轻划着李慕白的掌心。

如果不是为了能够与李慕白多相处一些时间，暮离不会选择在这里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