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碎石的马路上渗出斑斑驳驳的血迹，但他仿佛不知道痛一样，笑的傻里傻气的。

a a a a 李冬阳气得肺都要炸了，他转过头愤怒至极地看着一脸傻笑的男子，“闭嘴！谁是你爸爸！妈的，滚开，老子不认识你！”

a a a a 男子歪着头，傻呆呆地看着因生气，一张脸变得扭曲的李冬阳，嘻嘻笑着，“你就是爸爸！”

a a a a 说完，还扯着李冬阳的手臂，左右摇晃了一下，“爸爸，宝宝饿了，宝宝要吃饭饭！”

a a a a 李冬阳用力挣开男子的手，板着脸嘶吼着，“滚，神经病，疯子，傻子……”他原以为这个男人会关在里面，然而，世事难料，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定的，是不负刑事责任。

a a a a 更何况他还有智力退化症！派出所的人只能放了他！

a a a a 李冬阳得知情况后气得骂娘，然，让他崩溃的是，这个男人竟然追着他跑！

a a a a 他到哪，他也到哪！

a a a a 男子傻兮兮地看着黑成墨汁的李冬阳，“爸爸，宝宝要吃饭饭！”

a a a a 李冬阳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是痛的，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这个男人折磨死的，“滚，你爸爸在派出所，我不是你爸爸！”妈的，神经病！

a a a a 说到这，他脑海里突然划过一道身影，眼里的火焰渐渐熄灭，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对男子勾了勾手。

a a a a 男子以为李冬阳要给自己买吃的，傻乎乎地凑过去，“爸爸——”

a a a a 李冬阳听到这个称呼，想死的心都有了，妈的，打又打不过，骂又没用，“你一定要喊我爸爸吗？”

a a a a 男子重重点头，傻傻笑着，口齿不清道，“你……你本来……就是爸爸！”

a a a a 李冬阳，“……”爸你妈！老子才二十五！不过……

a a a a 李冬阳想到这，眼底划过阴鸷的光，“我不是你爸爸，但我可以帮你找妈妈！”

a a a a 男子眼神浑浊又迷离，喃喃重复了一遍，“妈妈，妈妈是什么，能吃吗？”

a a a a 李冬阳扬起手就要打人，伸到一半又缩回来，“……”妈的，打什么！他打一下，这个疯子回打两下，痛的还是自己！

a a a a 他深吸一口气，“走，找你妈妈去！”

a a a a 说完，朝滩头村的方向走去。

a a a a 男子屁颠屁颠跟上去。

a a a a ——

a a a a 是夜，银月如盘，悬挂空中。

a a a a 苏晚晴坐在楚昊天旁边，她眼神专注，手法熟练地帮他按揉着膝盖部位。

a a a a 月光落在她脸上，俏脸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嫩得能掐出水来，脸颊微微泛红，鼻尖渗出密密细汗，樱桃小嘴儿，微微颤动着。

a a a a 楚昊天感受着她娇嫩的小手，一下一下按抚着他的膝盖，胸口一荡，忍不住握住她面团似的小手，呼吸粗重，身上的体温有些过高。

a a a a 他怕苏晚晴发现异样，强压着胸口的起伏，尽量让声音听上去正常一点，“你累了，我帮你揉揉手！”

a a a a 苏晚晴摇头，用力抽出手，想帮他按完这一组动作。

a a a a 不料，用力过猛，面团似的手滑出他的掌心，身子跟着向后倒。

a a a a “啊——”

a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