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19年了啊。”唐正道感慨道，“不知不觉你都这么大了。”

“孩子回来就好。”一旁的老黄忽然道，“你别这么伤感。”

唐正道连忙点头，笑道“对对对，回来就好啊。”

陈唐感受着唐正道的喜悦，老人不都是这样吗？年纪大了就盼一个家庭团圆，自己唯一嫡系在外流浪十九年，天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这棵银杏树，是那年将你送出燕京的时候我栽的。”唐正道指了指院子一角那棵银杏树道，“这些年，也长这么大了。”

陈唐看着满树橙黄的银杏树，也是一番感慨。

“时间不早了，你该去前厅了。”一旁随意躺着的老黄道，“和那些狗屁名流虚与委蛇之后，带你外孙回来，我教他点东西。”

“我外孙就是你外孙。”唐正道笑道，“能得到你的教导，是这小子的福气。”

“赶紧滚吧，我要睡觉了。”

老黄道，“黏糊啥呢。”

唐正道知道老黄就这脾气，当下他起身，对陈唐道“你大爷爷、二爷爷、叔伯姑姑都在前院你奶奶那里，我们过去看下。”

回唐家，自然是要见唐家的长辈的。

陈唐自然不会拒绝，当下就跟着唐正道出了小院子。老妈和小姨都不在，看起来应该是在前院了。

“你大爷爷唐正山，二爷爷唐正河现在都健在，一会过去，打个招呼。”唐正道道，“毕竟也是长辈。”

“好。”

陈唐听小姨林倾城说过，那两个爷爷可不是很安分的，尤其是大爷爷唐正山，小动作很多。听外公的意思，也就是打个招呼的程度了。

跟着唐正道走过一片小树林，陈唐来到了一个小院子，这里也很安静，正值深秋，主屋挂上了防寒门帘。

唐正道拉开门帘，带着陈唐走了进去。

“哗”，原本欢声笑语的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芒刺在背的感觉又来了，借助秋日的光线，陈唐看了看屋内的人。上首坐着三个人，一个老太太，老妈唐婉君和小姨林倾城正站在这老太太后面，林倾城再给她捏肩膀，看到自己进来朝着自己就是一个媚眼飞过来。另外两个是老头。下面坐着或站着若干中年男女，皆都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

唐正道自己走到上面，做到了第四面椅子上。陈唐见状上前两步，而后捧手鞠躬道“陈唐，见过各位长辈。”

四周有点寂静，似乎那些人还不知道怎么称呼陈唐。

“我苦命的外孙啊，快点过来，到外婆这里来！”不过很快，就有一个慈祥的哭腔响起，“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陈唐转头一看，发现正是那个老太太——这就是自己的外婆吗？

“快过来啊。”

林倾城招了招手。

陈唐立刻急步走了过去，才近身就被外婆紧紧握住双手，然后他和外婆对视一眼，顿时从那眼神里看出无限关心。

“可想死外婆了，你说你走时候才这么大，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就那么一丁点。”外婆王清秋啜泣道，“这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这要是在外面碰到，外婆也不敢认啊。”

“可怜的孩子啊，这些年在外面受了多少苦？你看看这瘦的，不吃饭吗？”

“快和外婆说说，这些年苦不苦？”

陈唐顿觉鼻子一酸，泪水瞬间夺眶而出，这种亲情他从未体验过，他紧紧握着外婆的手，笑道“外婆，我不苦，一点都不苦，我这些年过得很好。”

“别哭，孩子。”王清秋连忙给陈唐擦眼泪，“怎么可能不苦，好好地家不能回，有妈不能认，在外漂泊19年，和无根浮萍一样，外婆一想起来就觉得心里针扎一样。”

说着说着，王清秋也哭了。

哭着哭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