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薛玉堂现在跟十三皇子交好，但是他从未在战场上领兵作战，他也不是没杀过人，但是现在看到战场上，动则几千上万的死，真是让他心中感到震惊，也是感到难过，这跟他在修界一两个人争斗杀人完全不同。

这里更加血腥，更加可怕，弥漫的血腥味让他几欲作呕，要不有酒压着，恐怕他现在已经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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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皇子见到薛玉堂的模样，轻笑着摇了摇头，他第一次上战场也未必比薛玉堂好多少，作为一个皇子，从小见惯了杀人，但是真正到战场上的震撼，还是让他双腿发软，那种惨烈和震撼，真的是无法形容，如果能够选择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再到战场上来。

但是他有选择吗？没有，那就只有麻木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当兵的不管你会不会喝，都愿意把自己喝醉，只有喝醉了才能让你睡得安稳，这也是为什么士兵的纪律一定要严格，甚至严格的缺乏人性，士兵们不能放纵，否则他们会为了发泄做出任何你想不到的事情。

杀人在他们眼里跟杀鸡宰鸭没什么区别，他们如果没有约束，杀人纵火没有他们不敢干的，相比较不管是什么样穷凶极恶的罪犯在他们眼里跟小孩过家家一样。

但是这能怨士兵吗？不能，他们为了保卫国家要承受生理和心理的极限，他们没有被逼疯已经是好的了！

所以当部队从战场上撤下了，都要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让他们退去野性，回归人性，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当然不是说士兵们从战场上下来就一定会成为穷凶极恶之人，他们拥有理智，当然不会如此，只是战场的残酷考验，对他们人性的摧残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先秦帝国千年的和平都是他们在战场上打回来的。

王衡的重骑兵没了，从开始到结束的时间一共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甚至连对十三皇子的军队基本的伤害都没有，十三皇子的军队除了几个受伤的，一人未死。

王衡站在原地手中握着刀柄，指关节已经发白了，自己从十几岁开始当兵，一路拼杀到了今天，从未败的如此窝囊，之前不管是那个国家的军队听到先秦帝国的军队到来，没等见到人影就会望风而逃，王衡一路踩着军功升到了今天的位置，要不是先秦帝国不允许扩张，王衡甚至都相信他今天能够一路把周边的国家都

给扫了。

但是今天他却是败的如此惨烈，自己引以为傲的重骑兵那是一路跟着自己死心塌地的嫡系军队，居然一个照面就被人家给全军覆没了，王衡心中不甘，他现在唯一生的希望破灭了，重步兵还在迎着弩箭前进，所有军队中重步兵逃跑的最多，三万重步兵现在剩下不到一万人，跟在身后的轻步兵被重步兵挡在后面，几乎成了弩箭兵的活靶子，轻步兵已经开始有人逃跑了，整个部队的崩溃只剩下时间的问题了。

自己身后的弓箭兵根本就够不到十三皇子的军队，他原本还想着两军混战的时候他带着剩下的五千弓箭兵前移呢，现在这弓箭兵已经没了作用。

他没有十三皇子的重弩兵和强弓兵，这种东西对于先秦帝国来讲是重器是不会交给自己的，他们是皇室直属的军队，没有人能够调动的了，只有那里需要他们才会被派往那里临时调度，一旦战争结束他们便会迅速回到建制。

据说先秦帝国的强弩兵的弩是经过修者特殊加持的甚至有能力杀死大圆满之下的修者，但是这只是传闻，没有办法证实。

王衡深吸了一口气，他脑子在飞速旋转，他不能死，只要自己不死，到了任何一个国家都会被当做座上宾，就算是有生之年自己没办法打回先秦帝国，但是至少自己的荣华富贵不会少。

王衡开始不经意的往后退，眼睛无意的往英寒的位置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