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抹苦涩。

其实他也知道久儿来看他的可能微乎其微，只是听宁乔乔说出来，心里未免还是难受。

宁乔乔叹了口气，看着他道“柯嚣，久儿昨天已经离开了。”

“什么？”柯嚣眉头一皱，桃花眼骤然紧迫，紧紧注视着她“她走了？！可是她都……”

“她都没有告诉你，没有和你告别对不对？”宁乔乔像是知道柯嚣要说什么，打断他的话，看着他道“柯嚣，久儿让我带句话给你她走了，别再等她。”

她说别再等她。

是说现在别再等她来看他；

也别再等她还能再回到他身边。

这是久儿上车时告诉宁乔乔的话。

柯嚣定定的看着宁乔乔，桃花眼里那些好不容易升起来的亮光，再次一点一点寂灭。

她没有告别，没有只言片语，就这样果断且直接的离开了他。

仿佛全身伤口的痛都汇聚到了某处，胸口像是被拉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疼得柯嚣连呼吸都没有力气。

她走了……

宁乔乔知道现在对柯嚣说这些话太残忍，毕竟他刚受了伤，而且这些伤还是为久儿受的。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这么残忍。

如果那些温柔和体贴，只会让人生出不必要的情谊，那还不如决绝一些。

宁乔乔叹了口气，道“柯嚣，你知道久儿恢复记忆了对不对？这就是她的选择，你……多保重吧。”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柯嚣，其实说什么都是白搭，柯嚣心里的伤口不是任何苍白的语言可以安慰的。

走出病房，忽然看到站在门口的柳婷，宁乔乔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你们说完了吗？”

柳婷表情倒是挺正常，温和的朝她笑了笑。

“嗯。”宁乔乔点了点头，顿了顿，道“你知道我要和柯嚣说什么？”

“当然了，女人的第六感我也是有的嘛；不过我不是故意来这守着你的，你也知道郁少漠那个人想来冷淡，我和他又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只能上来了，他在停车场等你。”

柳婷道。

宁乔乔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什么，道“我听说你和柯嚣要离婚了，是真的吗？”

“恩。”柳婷也没瞒她，轻轻点了点头。

她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丝毫痛苦和不舍，宁乔乔皱了皱眉，看着她道“你已经坚持了这么久，真的打算现在就放弃吗？其实……我倒不是说柯嚣有多好，只是他和久儿已经不可能在一起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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