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先前当过宫女的缘故,对内廷宦官的把戏多少有些了解,闻言即冷笑着提醒朱翊钧道,
“既然可恨,那更应该尽早审结,这一直拖延着,莫非是想等皇爷改变圣意吗?王承勋自承袭爵位之后,一直待在南方,北方边将走私,即使他有参与,至多不过是在旁协助,绝不可能是主谋。”
朱翊钧被李氏这么一提,也回过神来了,
“是啊,孙暹,漕运是必得改的,朕知道边将困苦,已经在想办法在改善财税了,这一码归一码,哪边困苦就改哪儿嘛,别总是用牵一发而动全身来劝谏朕。”
孙暹道,
“奴婢们是怕此事若是报入三司,那么外廷一定会借由此事上疏要皇爷将先前已经改善的马政再……”
朱翊钧冷冷地截口道,
“外廷用这个方法来劝谏朕倒也罢了,难道司礼监也要用这个方法来拿捏朕?太仆寺说各部纷纷拆借,他们那边缺银,你们内廷又说现在的战马质量堪忧,不能用来操练禁军,朕是缺银又缺马,不改革民牧能行吗?”
“说白了,你们无非是见不得老百姓手里有权罢了,民牧才改革了一年都不到,怎么就影响到边军生活了呢?”
孙暹回道,
“奴婢不敢,只是东厂对此颇有忌惮,皇爷一向重视边军将士,倘或外廷因此同情王承勋,觉得走私实则情有可原,那么将来如果翻案,张鲸又如何自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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