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祈威回到自己的府上。
管家上前,垂手道“大人,成王有谕下了。前景王殿下的府第,王爷赐给您了。”
郎祈威一向是个很注重自己身份和地位的人,他待手下不错,但手下必须重视他的身份,时时刻刻记住他的身份,凡事依礼行事,不可有一点忽视,他是个注重细节的人。
所以管家禀完,便垂手而立,不能问“这事您觉得怎么样?”等等,大人要告诉你,自然就说了,不想告诉你,下人,下级,也万不可问。
郎祈威一屁坐在太师椅上,往后面一靠。他魁梧的身体,将太师椅压得吱哑直叫,感觉那结实的太师椅,都要被他雄壮的身躯压塌了。
真他娘的!
景王获罪,被韦都发配了。成王进京,赦免了之前的皇亲,但却让他们原地待命,不得入京。
现在把一座王府赐给自己,首先是逾了矩。其实是成王自己还没登基呢,就敢给别人赐王府!
当然,例来新的势力上位,大家都要强占地盘,这也算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可他在朝大半生,早就看透世事。如此高调,真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这个齐远候,一切都被蒙在鼓里!
之前,他一直躲避权力中心,以免惹火烧身,但昨天,他更感觉到了远离权力中心的危险!怎么办?
昨日事毕,他令人清理现场。
皇宫之内,紫阳殿前,这大规模的混战和死伤,是讨逆军攻进京城也未发生过的!然而,他一切内幕都不了解!
事后,成王对他道“事出惊变,孤是最信任齐远候的,就请候爷留下,清理一下现场吧。”
周义也留了下来,陪他一起处理后事,也和他交换了一下想法。却两人都蒙在鼓里,不知道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义先走了,但临走,他伏在朗祈威耳边,说了什么,郎祈威一惊,眼光猜疑地转向周义。
周义抱拳告辞,郎祈威不由陷入了深思。
此刻,他琢磨半日,不得其解,抬头对管家道“王爷赐下府第,没有再说什么吗?”
管家道“那刘公公,只恭喜了候爷,还说大人劳碌半生,尽快搬进去,王爷也喜欢。”
郎祈威用手撸着头皮,心里道“这不是成了天下的眼中钉了吗?”他心里明白,这根本是成王逼他站在成王一头的表示。可他心里更清楚得很,他以往那些见不得人的黑历史,都在韦都府中,想必此刻已被成王尽数获得,自己有这个短,如何还能……
正愁肠百结中,突然仆人来报“大人,郭虞廷大人来了!”
郎祈威眉头一皱“要称郭先生!好不晓事!”
管家赶紧垂头告罪。
好在郎祈威规矩虽严,却只是气势上压人,有一点小错便会严厉斥责,但也没有更多责罚。所以管家和仆人丫环都知道大人要求得细,追问得深,做事便不敢怠慢,也十分仔细,挨骂也就渐渐少了。府里的事情,井井有条。
在治军和处理政事上也是如此,郎祈威是一个谨慎细致,要求严格的人。
郭虞廷走了进来,弯腰施了大礼。
郎祈威急忙扶他起来“老弟,你怎么搞的。我这里不是你随便进的么,要不要这么多礼呀。”
郭战廷笑笑“礼多人不怪。”
郎祈威一双眼睛带笑地看着他“怎么,你这个深藏不露的老弟,找我必定有事。怎么,避门隐居隐的厌烦了?”
说罢急忙给郭虞廷让座,丫环送上好茶。
郎祈威给郭虞廷让茶,郭虞廷端起了喝了一口,不由赞到“上好的乌龙。想不到老兄你还记得小弟好这一口。”
郎祈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