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遂又看向光波流动的天空。
也不知过了多久,雾光开始缓缓弱去,最后消失一尽,只隐约留下些许不可捉摸的颜色。
极地的夜空黑如光滑丝缎,透出一种沧桑的神秘感。
与润庐山头的灰黑夜空完不同,星星也不再是廖落的样子,没了极光的遮掩后奋力烁亮着。
桑夏看着那已经消失缤纷极光的夜空,无声息长叹了口气。
无论多么绚烂、耀眼,该消失的,终归都会消失!
将靠在树干上已然昏睡的人扶直身,单手轻搂于肩,桑夏闭上眼,心念一动,空气里未留下任何痕迹黑暗归于黑暗。两个人似是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般。
润庐客厅里,三个人正急的团团转,乔子夜抱着手机不停刷,生怕看到什么灵异事件、或者et事件一类的爆炸新闻。
毫无响动,桑夏揽着双眼紧闭的扶苏,出现在后院。
来回踱步晃得素儿眼都晕了的蒙毅,马上就看到了两人。他一声惊喊,忙跑去打开关着的玻璃推门。
“这是怎么了?”蒙毅接过扶苏急急问道。
桑夏“他醉了。”
蒙毅怔了一下,心想我问的好像不是这个吧,唉,先不管了。应声扛起扶苏,噔噔上了楼。
子夜急坏了,忙问道“上哪儿去了?”
“雪原,极地。”
“没了?”
“没了。”
“去了这么久?”
“…很久吗?”
“你看看,都凌晨三点了。消失了五六个小时。吓死我了。”
子夜拍着胸口,总算安下心来,一屁股摔到沙发里。边上的素儿莫名其妙被颠得飞起,没好气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你们是担心他…走丢了吗?”桑夏不理解地扭头问道。
子夜看了她一眼,有点不高兴地说“还不是赖你,做什么去激他,结果就给喝醉了。”
“我怎么知道他喝那么少就醉了。”桑夏确实不太理解,为什么扶苏的酒量如此差。
当然,关于这一点不明白的人,不只她一个。
事实上,酒还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不仅人喝了会醉,连秘族、职责者这些灵力拥有者喝了也会醉。
并且,就像人类一样,有些五大三粗的大汗,却喝不过细胳膊细腿的小女生。
灵力拥有者也不是说谁的灵力充沛,酒量就会越好。扶苏就是个很好的鲜明例子。
“你是不知道,他第一次喝醉了,飘在长安街头引起围观。
大唐长安呐,那是人来人往,幸好那时候的人也好哄骗。
谎称他是草原来的法师,居然一个个的都信了。结果,第二天就有人找上门,说让他进皇宫去献艺什么的。
我赶紧就把他塞进马车里跑路了。真要被大唐皇帝抓到,搞不好历史上就多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国师了。唉…西坝。”
“乔子夜”素儿拧着眉冷眼看向子夜,他立马改口,“我了个去的。”
“不嘴碎,你能死,是吧。”
“没没,嘿嘿,这家伙真是不让人省心。”子夜立马把话头引回到原来的话题上,避开素儿锋针似的眼神,恼火地继续说道“他还非不信邪。
后来又喝醉一次,大夏天的,又是风又是雨也就算了,玩的起劲还干脆下起来雪来,鹅…毛那么大片的六月飞雪,你敢信!
反正每次都是我给收拾烂摊子,真是愁死我了。所以今天又喝醉了,我这不是担心他又闹点事情出来嘛。
今非昔比了,现在的人可不像以前那种好糊弄了,满世界到处是摄像头,他要是飞个天什么的,回头分分钟被抓去做研究。”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