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缘民族的“生存空间”、“未来空间”之类的角度,那么现在做的一切都是脱裤子放屁。
啥也不用做、啥也不用管,刘钰已经通过战争和划线,拿到了大几十年的缓冲期。慢悠悠地“自发”迁徙,华人依旧可以环太平洋占据种族上的优势。
但是,这种优势,解决不了中国内部西南、中原、西北、华北等等不靠海的地区的老百姓的贫困问题、人地矛盾等等。
是以,这才是大顺内部这股“暗流”涌动的原因——这些人,是站在中国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的,是要解决大顺这个政治实体内的那些大多数人的生存问题的,而不是站在一个有些抽象的华夏民族未来的生存空间这个东西上。
也正因如此,所以才有了有人地矛盾、土地问题等,引发经济上思考和讨论的契机,才有了刘钰说的“这个时代让哪个阶级来唱主角”的问题。
也即是,刘钰和李欗说的“把未来赌在工商业上”的问题。
现在,需要有个人站出来,用类似法国重农学派的风格——重农主义体系就成为在封建社会的框子里为自己开辟道路的新的资本主义社会的表现——的方式,“继承”实学派。
大顺有大顺的特点,这里说的还是取其精髓,在大顺的现状下,用类似重农学派那一套披着符合本国传统认知的皮的东西,在旧框子里开辟道路。
旧框子就这么大,总会走到头。但现在,大顺距离这个旧框子的边缘,还早着呢。至少在边疆区、殖民地,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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