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人毒手,失去参选的机会。
言明走后没多久,言一色便洗洗睡了,寒莞和她睡一间房,迟聿和墨书睡一间房,言序、祁东耀和寒瑾睡一间房,云音在试图与言一色一起睡失败后,以艺高人胆大为由坚持一个人睡,至于言语,就落单了,不过也没人在意她的安危就是了。
言语逃出言域,进了言明的敌对一方宁王府,此举可谓背叛,照理说这次遇见,言明应该会下死手清理门户,但他之所以没有,只是不屑一顾,任她自生自灭,有两个原因。
一是看在她有嫡出血脉,又是自己亲侄女的份上,且言治央求了他,找到言语后一定要把言语交给自己处置,二就是,他还不知道,他和阳慧长公主暗中来往且生有一子的秘密,就是言语透露给宁王府的。
言明若是知道了,定会不管不顾千刀万剐了她!
至于阳慧长公主为何没对她下手,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在等时机。
两三人扎堆一起睡,是阳慧长公主提出来的,大意是,他们都是外来人,人生地不熟,言域如今又不安稳,嫡庶两方恨不能斗个你死我活,局面可谓凶险,需得谨慎小心,能住一起的人就住一起,夜里万一有个意外,互相也能有个照应。
微言阁空房不少,每一间也足够宽敞,能容纳四五个人一起住,故而住个两三人,实在算不上挤。
这一夜,是言一色等人来言域的第二夜,而三日后,就是选出言家继承人的日子。
此时此刻。
房内,阳慧长公主正坐在软榻上等候,手中端着一盏热茶,一口未动,视线时不时转向大开的窗户,似乎有些坐立难安。
白练和白霜板脸沉默着,神情有些肃穆,一左一右侍立在她身边。
如霜月色下,一条黑影不知从哪个方向奔来,偷摸进了微言阁,准确无误地直奔阳慧长公主的房间,他身形一掠,从大开的窗内闪了进去,悄然无声,似乎连风都未惊动。
黑影出现在长公主面前后,单膝跪地,不知说了什么,就见她猛地起身,失手打翻了手中的茶盏,滚烫的茶水尽数泼洒到了身上,她却仿若未觉。
黑影又说了几句,拱手一低头,如来时那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长公主失魂落魄地任由两个婢女为自己换了衣衫,上了伤药,扶到床上。
“长公主……您节哀……”
白练和白霜一左一右跪坐在她脚边,神色哀伤,轻声安慰她,说出口,才发觉言语在此时是多么无力苍白。
阳慧长公主脸上的神情无助又脆弱,仿佛一个失了方向不知所措的孩童,她唇颤了颤,想笑,想坚强,可她眼眶却越来越红,眼泪霎那疯狂涌出。
……
在黑影离开微言阁后不久,迟聿和墨书的房中。
房内有迟聿,却不见墨书,另外还有一个本打算入睡、刚钻入被窝、却被迟聿避开寒莞抓来的言一色,说有要紧的消息和她分享。
言一色安分了,乖巧地坐在软榻一头,上半身趴在干净清香的檀木案几上,几分无力慵懒。
迟聿坐在软榻另一头,也就是在案几对面,脸上未做易容,精致无双似能令天地失色的妖魔脸庞,每一寸容色都在摄人心魂,不必一言一语,便有无数人甘愿匍匐在地,俯首称臣,为他开疆拓土,赴汤蹈火!
办事回来的墨书,猛地瞧见自己主子真容,那一瞬的冲击力,让她险些腿一软跪了下去。
墨书定了定心神,这才敢稍微走近几步,隔着一段距离,冲言一色见礼后,这才一板一眼回禀道,“主子,阳慧长公主的事基本查清了。”
言一色耳朵动了动,清湛如水的眸光飘到了墨书身上。
墨书继续沉声道,“言家主手下四大亲卫言、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