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聿没有走,而是在门外席地而坐,泰然自若,睥睨散漫,仿佛他所在即是琼楼玉宇。
……
华灯初上,万里夜空,城主府内,人来人往,推杯换盏,歌舞升平,热闹非凡。
古裳是今日这场生辰宴毫无争议的明珠,绝世姿容,众星捧月,宛若公主。
她由古涛领着,聆听了一圈贵宾的祝福后,没心情理会往日结交的公子小姐们,敷衍了几句,径直回到房中。
婢女涵儿伺候她换下盛装、洗掉妆容、沐浴换衣,一举一动慎之又慎,神经无时无刻不在紧绷着,大气都不敢出。
涵儿在古裳身边伺候多年,对她很是熟悉,但这次她从丛京回来后,心惊地发现,她变得无比陌生,这种陌生并非是脾性习惯大变了样,而是她的内里——
死气沉沉、狰狞扭曲,时常坐在一处长久发呆,双眼麻木空洞,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散发出的怨气,令人不寒而栗。
涵儿跪在地毯上,为古裳换上一双珍珠绣鞋,起身走到水盆边净了手后,才折返回来,扶着她走到外间的膳桌前。
涵儿默不作声为古裳布菜,习以为常,可这次才拿起筷子伸出去,乍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碎响,心下一惊,眼角余光瞄到自己脚边,躺着四分五裂的空碗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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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估计十一点以后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