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习科的脸蹭的涨红了，额头上青筋凸了出来，他攥住赵炜誉的领子把他提起来，一拳打了上去。

赵炜誉被打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路锦梅赶紧拦在赵习科面前“干嘛呀，儿子是做得不对，可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打坏了可怎么办？”

京桐雨气不打一处来，嘉佳觉得京桐雨看上去逼她还要更恨赵炜誉一家，她冷声道“这才会给他一下就怕他被打坏，您家宝贝儿子是玻璃做的吗？那怎么不早点教会他怎么爱惜女孩的身体，想没想过女孩的身体会坏？”

“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教训起我来了！”路锦梅之前的一点点愧疚被京桐雨一激就没有了，她恼恨地回击京桐雨，“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儿到底怨谁还说不定，看她那个样子，就是倒贴的相，她自己不知道自重自爱，走到今天是她活该！”

赵习科怒道“闭嘴！”

“安静！”冷漠的老头子医生喝道，“这里是医院！”

赵习科勉强压下去火气，他给嘉佳交了医药费，安排嘉佳在医院住了下来。

嘉佳躺在病床上，赵习科、赵炜誉、路锦梅和京桐雨站在她的病床前，他们之间的气氛安静而诡异。

赵习科踹了赵炜誉一脚，这一脚用了不小的力气，差点又把赵炜誉弄倒，他厉声道“该说什么不知道吗？”

赵炜誉抽了一口气，站直后对嘉佳弯了一个幅度特别大的腰，郑重地说“对不起，是我不负责任，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我一定补偿你。”

嘉佳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原谅赵炜誉听上去似乎很别扭，而且不像是真的，可愤怒地骂赵炜誉嘉佳也提不起来那个劲儿，至于补偿，嘉佳不想要，谁知道之后又会产生多少没完没了的怨恨和纠缠，她犹豫了一会儿说“补偿就不用了，就这样吧。”

赵习科买了许多水果和水来放在桌子上，之后有事就和路锦梅离开了，走之前还叮嘱嘉佳说好好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可以给他打电话。

留下赵炜誉和京桐雨在这里唇枪舌战，两个人互相攻击对方，一刻也不消停。

最后京桐雨坚持不下去，累得太厉害回家，现在只剩下了赵炜誉坐在嘉佳床边。

“对不起。”赵炜誉说。

“这话你已经说过了。”嘉佳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那是被我爸踹着逼着说的，现在是我真心想说的，”赵炜誉怜悯地看着嘉佳，“对不起。”

嘉佳觉得挺稀奇，赵炜誉竟然产生愧疚的感觉了，他又不是第一天对不起嘉佳，现在竟然会道歉了，真是不容易。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嘉佳还是不去看赵炜誉，“那些罪我都已经受了。”

“我想让你好受一点儿，你觉得我怎么做你能好受点儿。”赵炜誉诚恳地说。

嘉佳不走心地说“你怀个孕，再在小诊所里打个胎。”

赵炜誉的脸色僵住，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

“算了，”嘉佳叹了口气说，“我现在心灰意冷，顾不上去恨你，就这么着吧，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躺会儿。”

“不行，我得留下来照顾你，”赵炜誉认真地说，“之前我太小，不知道那些都意味着什么，我太混蛋，我现在不想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更严重的后遗症，我希望你能完全恢复，我不希望给你的身体留下永远无法恢复的创伤。”

“随便你。”嘉佳坐起来，拿过书包支好小桌子开始写作业，在赵炜誉家痛哭以及躲在衣柜里那些碎片时间里，嘉佳就已经把语文作业完成了，现在她开始写数学作业。

嘉佳一直写作业，赵炜誉就坐在床边看着她，一会儿给她削个苹果，一会儿给她倒些热水。

等到了晚上六点半，赵炜誉给嘉佳买了医院食堂的饭来，嘉佳看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