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但至少让大脑保持清醒。”

“什么意思？”迪奥停下来，他习惯性的喘了几口气，结果发现跟张明说的一样，他连一丁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

“我的意思是，照片世界中的一切，都被定格在拍照的刹那。我们无法破坏这个世界的东西，同样——”张明抬起头，和外面的两名敌人对视。

“在这个世界的我们，也无法被伤害。”

一直挂在坍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的嘴角缓缓垂下，原本因为笑容眯起来的眼睛，逐渐露出来。

那是一道饱含着憎恨与愤怒的视线，

“怪不能杀死切割和乌龟，果然还是有点本事。没错，照片世界只能把你们关在里面，谁也没办法伤害照片中的你们。

而且照片世界还有种种限制，十分钟封锁时间一到或者撕毁照片，这个能力都会解除。听到这，是不是觉得松了口气？”

坍缩离得越来越近，到最后天空中的小方框里，只能看到他的一双眼睛。他的脸遮住了光，照片世界变得乌黑。

张明知道，坍缩就在看着他，视线像刀子一样，刮过张明的皮肤。

坍缩一言不发，鼻腔中的呼吸越来越粗壮。

“是切割帮我戒了毒品，是乌龟帮我重新联系家人，让我这个人渣，能有机会再见到儿子。为他们复仇，这是我的责任！”

黑暗中，坍缩的声音传下来，他继续说“为了让你们死在绝望中，我会告诉你们我的能力。”

“我能把一个物体无限缩小，直至完全消失。你们会在两秒内，经历骨骼一点点破碎，内脏变成肉酱，然后，在痛苦中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好了，还有什么遗言吗？”

张明刚想说话，坍缩就暴躁的破口大骂“还真以为我想听遗言？等死后对着切割和乌龟讲吧！你们这群该死的蠢货！”

“我是想说，你能不能离远一点，你的口臭飘进来了。”张明捂着鼻子，微微皱着眉。

回应张明的是一根中指。

坍缩把照片递给同伴，张明看到头顶的画面晃动，然后他们被摆在了一个台子上。

坍缩双手拇指与拇指，食指与食指触碰，形成一个正三角形，三角形的中央就是照片。

迪奥瞧见坍缩一脸便秘，像是在“发功”的模样，小声对张明问“你是有什么办法了吗？”

“完全没有。”

“我看你刚才怼的很嚣张啊！”迪奥张大了嘴。

“气势上不能怂，而且……真的很臭啊。”

迪奥还想说话，张明比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嗓音快速的说“不破坏照片，我们就是无敌状态，所以等下他肯定会撕开照片，把我们放出去。刚才坍缩被拉出去时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他被拉出照片后，身体重新变大，恢复成正常大小，这个过程大概有……一秒。”迪奥理解了张明的想法。

坍缩的能力肯定有限制，否则他只需要远远的瞄准他们，然后发动能力就好，根本没必要绕这么一圈，演这么一出戏。

也就是说，张明和迪奥正常状态，坍缩的能力无法有效使用；

张明和迪奥在照片时，坍缩的能力同样无效。

花了这么多的功夫，坍缩给自己的复仇时间，就是撕开照片的那一秒。

一秒的时间。

分胜负，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