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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如此华丽的花样,是要绣在什么样子的绫罗绸缎上,才会相得益彰。

我说道这些花样子,并不适合绣在绸缎上,一会布料来了您就明白了。

正说得热闹时,汤四和李中押着车来了。

汤四进来道姑娘还是先僻一会,属下领着人先把布匹卸下来,再请您出来说话,我点头应喏,带着来娣走出去。

一会功夫,招娣找出来,看到我说姑娘,汤管事请您进去,进去的时候,听到惊叹声,原来是在看红线阁的线板。

听到李娘子说道我今日真是长了见识了。我会心一笑,如何不明白那线板带给人的震撼,丝线与刺绣,无异于“千里马遇伯乐”,余绣娘来说更是如此。

我接茬道别说是您,连我哪日也被惊到了。

李娘子说道可不就是如此,我特意剪了几缕颜色明艳的放入水中,不掉色,不混色,湿着捞出来,透过阳光看去,竟还如此丝滑,根豪分明。

我笑着道能用就好,我们还是来商量下,怎么来利用土布的颜色与纹理,让它和丝线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接下来我和李娘子,就着衣巾被褥的各种变化和可能,以及时下流行的家具,如何能巧妙地契合起来,包括伙计要掌握什么样的技巧,来方便客人的购买需求,连李中听了都有些坐不住了。

最后设定了六套样子的被褥,帷帐来试水,至于衣帽束带之类的,先做个样品挂在那里,有需要的可以预定,直到顾嫂子过来,才知道快过午时了。

顾嫂子的手艺是没得说,无论青菜豆腐,还是鱼虾毛蟹,都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我致谢道让您受累了。

顾嫂子道姑娘能入口就好,可千万别客气,倒是阿婆跟着受累,一直帮着我忙。

我说道出门在外,就不要守着家里的规矩,我拉阿婆一下,坐在一处吧!阿婆有些不自在地坐在了下首,由顾嫂子和李娘子作陪,明显感到李娘子对我的态度恭顺了不少。

吃过午饭,休息一会,便随着顾山去看新收上来野蚕,在蚕房的一角,单独围上一块地方,野蚕的个头,大小不一,听顾山说,大些的野蚕,都是晚上打着灯笼,在自家的桑林里捉到的。

雀儿好奇地问为什么是晚上,白天不行吗?

我回道白天太热,大一些的蚕不会出来,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出来吃桑叶,会听声音就可以。

雀儿道姑娘知道的真多,也是从书上看来。

我逗她道你猜呢?

雀儿摇头道那奴婢可猜不上来。顾山道每次听姑娘说这些,就像在地里田间劳作惯了的人。

我笑笑没吱声,可不就是如此,我逃往崖州岛(海南岛)时,因没有银子渡船,船主见我是女子,不忍心为难,就让我在船上帮厨。

也因此认识了道一师傅,道一师傅是“正一派”的散居道士,见我孤苦无依,就在道观寻了间屋子,让我栖身。

道观里的农田都由道士自己耕种,那里也有和我一样寄居在道观里的人,我不好意思白住着,也是日日跟着下田的。

我观察这些野蚕许久道把我们同阶的蚕捉一些放过来,结茧时再看,颜色不一样的单放着。

我对着顾山道白天没事时,去桑林收集些残留在树叶上的蚕卵,等明年孵化时,再拿出来和我们的蚕卵一起。

比例就按三七来,野生蚕卵的三,我们的七,和这些蚕一样,僻一块地方出来,仔细观察着,看成活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