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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怯怯问道姑姑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红姑用力地闭一下眼睛,抬手扶了下额头,一开口声音沙哑,说道可能是有些晕船,一会就好了。

雀儿和还想着,下了船才开始晕,姑姑的晕船怎么和别人的不一样,就说道那一会您上去歇着,我和李掌柜出去就行。

李中也说道您放心上去歇着,我们今日才来,熟悉一下地界,找到那两家先碰个面就好,多走走看看在订货。

雀儿也点头说道我扶着姑姑上去吧。

红姑说道不用操心我,你们要去的地方,应该离这里不远,临安府叫得响的买卖,都在武林路东西两条街上,一会叫过伙计问一下,一定知道的,我今日就不跟你们一道了。

说着叫过伙计来一问,果然是知道的,伙计说道离这里隔着两条街,走过去就可以了,这附近的人没有不知道的。

临安府槽帮虎啸堂里,陈凛接到消息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问陈普道她不在松江府好好地呆着,跑回来做什么?

陈普说道莫非是听到那位的消息了,回来问问。

陈凛说道按理说消息是传不过去的,难道还有别的事不成,见了面就知道了,你出去安排一下。

陈普说道属下这就去安排,说罢躬身行礼退出去。

陈凛轻车简从,像个寻常老人一样由陈普陪着,出现在一家名为尺素的老酒馆。

伙计打着招呼道好些日子不见了,您老楼上请,今儿新呼的羊腿刚出锅,您可要赏脸尝尝。

陈凛说道就想着这口呢!来碗羊杂汤,再加一壶青梅酒送上来。

伙计回道知道您的规矩,楼上请了您。

陈凛走上楼来,推开雅间的门,不出所料看见红姑,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个茶杯在把玩。

陈凛说道韩姑娘是今日回来的,怎么不事先说一声呢?

红姑说道那边铺子要进货,怕掌柜的不熟悉,姑娘让我跟过来一趟,今早在客栈时听了些闲话,就来跟您求证一番。

陈凛听后苦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你去,事发突然,想着你在松江府陪着姑娘,就压下了消息,你别怪我才好。

红姑起身对着陈凛郑重一礼,陈凛侧身躲了一下,说道姑娘这是做什么?我可不敢受你的礼。

红姑说道我这一礼是替主子谢的您,夏震那厮声名尽丧,大快人心,主辱臣羞,这一口气我憋了十几年了。

陈凛苦笑道就知道这事瞒不过你,湖州那里我已经尽力在布置,只待良机,你不必心焦。

红姑说道帮主您义薄云天,侍主子以忠,我不信您还信谁呢!我这次回来除了明面的事,姑娘有话让我带给您。

陈凛说道但凡有我能做的,姑娘不必客气。

红姑说道姑娘知道了?

陈凛问道姑娘知道了什么?看着红姑的表情,才反应过来,沉声说道,这不是胡闹吗?你怎么敢?

红姑说道您以为我不说姑娘就不知道了?我从来没见过姑娘这样的女子,明明是个十几岁孩子,可偏向是活了几十年一样,少年老成,通透而明白。

陈凛说道汤北臣来信也很是推崇姑娘,还说可惜是个女儿身,小小年纪,见识不凡。

红姑说道她仅凭爷留下的信物,就猜到了根底,再对我旁敲侧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陈凛叹了口气说道姑娘有什么话要带给我,你直说无妨,我定会尽力而为。

红姑说道我还是和您从头说起吧,听我说全了,您就明白了,说着便把她去松江府,从见到夭夭起,发生的每件事都详细地说给陈凛听。

又把夭夭的嘱托道了出来,最后说道姑娘也说了,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但是骨肉亲情她无法割舍,不得不厚颜相求,让您尽力就好,不必太过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