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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在走后的第五天通过槽帮传了封信回来,告诉我她以平安抵达临安,让我勿念,处理好手头的事就回来。

我叹了口气放下信,想着姑姑应是去了湖州,既然她想要瞒着我,那我就且糊涂着吧,帮不上忙让她心安还是能办到的。

来娣安慰我道姑姑身手不凡又心思缜密,即使有事姑姑也能应付,碰上姑姑只有别人躲着的份,没有姑姑吃亏的道理,您不需担心。

“家里人都以为姑姑是应族里所请,有事才回去的,哪里能想到这中间还但着要命的事呢,

姑姑年幼时家逢巨变,境遇堪怜,虽在父亲的庇护下成长,心中始终有一口气郁郁不得出,

又出了父亲的事,就促成了她心中的偏执,我不怕她遇佛杀佛,遇魔杀魔我怕这事有个万一,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不知道陈老帮主和姑姑是怎样商量的,但在姑姑的预想里是没有万一的,这才是让我不安的地方,

在我梦里的前世,并没有听过临朝换君,民间对这位前太子也没有只言片语,下场如何更不得知,

也许和我被禁在陈家有关,好不容易逃出去更是远离中原,在崖州岛一呆更是三十几年不闻世事,

等到回来时已是事异时宜,沧海桑田,

就不知我此生回来,会不会带来什么变数也未可知,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怕结果不遂人意,姑姑到时不认。

来娣问道姑娘怎么了,可是属下说的不对。

我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怎会不对是我多虑了,我家姑姑文韬武略,身怀绝技,有不长眼的撞上来,也只有自认倒霉的份。

来娣笑着拍手道姑娘这样想就对了,姑姑的身手,我和妹妹加在一块都抵不过,更何况寻常人呢!

我说道既是如此,我在这里又何必庸人自扰,告诉老钱套车,让阿婆准备一下,我们去庄子。

“红肥绿瘦一听赶紧准备起来,和来娣的这一番吐槽,几日以来的惶惶不可终日,

终于冷静下来,既然帮不上忙,还不如沉下心来做好手里的事,

事情的好坏不会因为我情绪的起伏而出现变化不是,那我何必要伤春悲秋呢”!

又大半个月过去了,在我的反复试验下土布终于织出来了,和崖州岛那里的土布略有些区别,就是在色彩上更贴近内地人的喜好和需求。

这次我真是下了大功夫,在土布原有的基础上又出了几种适合庶民做褂子短打的土布,即颜色合适又结实耐用。

拿上新织出来的土布,兴冲冲地赶到铺子里。

李中摸着新织出来的土布,激动的语无伦次,说道属下这心里还嘀咕呢!眼看着就断货了,也不见姑娘着急。

我说道非要跟你们凑热闹,像热锅上蚂蚁似的挤成一团,才算着急不成。

李中笑着自嘲道是属下定力不足,每日里吃饭都不香了,外面谣传说我们到了年底就该断货了,有些客人们堵上门来求证,家里没粮可不就慌了。

雀儿调侃道李掌柜就莫要自谦了,您是发福了不少,每日吃饭时可没见你少添。

李中出声道在姑娘面前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不就是打一比方吗,但着急也是真的。

我瞪了雀儿一眼说道“慌什么呢,车到山前必有路,这回织出的土布结实耐用又不易褪色,

还有几种是适合做成衣裳褂子的,百姓穿用下田采桑都不怕刮碰,又比市面上厚实”。

李中说道这样一来我们夺了先机且不说,就算是珍奇轩的海船回来我们也是不怕的。

我说道我们何惧之有,他有的我们都有,他没有的我们也有,且比他的要好,怕的应该是他们才对,土布的事情先不要对外说出去,过了年我自有打算。

李中问道姑娘的意思是,我们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