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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地想要出声再问时,就见红姑掀帘走了进来,想那红姑这次出去了将近两个月,人看着消瘦了不少却不见憔悴,反而看着多了些许的活力,精神得很。

平日里锋芒内敛的红姑身上总是有股子暮气,而近日像是穿透了雾霭的阳光一样,浑身洋溢着的活力仿佛随时都会透过厚厚的冬装溢出来,整个人看着年轻了好几岁。

我迎着她进来道想着近几日您也快家来了,说着把手里的碳炉递过去,快坐下来歇歇。

忙喊人去厨房里给姑姑下碗热汤面,再烧些热水备上,一瞬间屋里屋外的人都动了起来,院子里刹时热闹了起来。

雀儿拦着我说道您快坐下陪着姑姑说话,这些哪里用您来张罗呢,交给奴婢来做就是,说着就出去了。

红姑打量着我道“怎么瞧着姑娘又瘦了好些,是不是铺子里事多累到了,汤管事如今还忙着外面的事吗?

家里就姑娘您一人操持着。”

“哪里就能累得到我呢?每个位置上都有管事的人,我不过是说几句话罢了,我得意地伸手比量一下道

不过是又长高了些而已,是您没看出来,汤管事回来也有些日子了,也整日铺子,庄子的两头忙,

您这会出去还顺利吗?族里的事情可都安排妥当,太后娘娘薨了,临安府那里的生意可有妨碍。”

“姑姑眼里的喜色怎样都藏不住了,看着我说道不过是死了个人罢了,碍着百姓什么事,

除了在明面上的忌讳,其余的该怎样就真样,看着红瘦端了面上来,眨着眼睛对我道,回头和姑娘细说。”

我强抑制着情绪看着红姑,心跳得似擂鼓一般,如今到真真的体会了什么叫近乡情怯,话都到了嘴边却问不出口。

满屋子的人,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到姑姑吃了面,打发了人出去,我倾身拉住姑姑的手喊道姑姑?

红姑安抚地说道如姑娘所愿,属下此去步步顺遂,说着便细细地对我道了前因后果。

“据姑姑讲原来,陈老帮主在宫里早就安插了人手,道是之前有太后保着,官家即使心存顾忌亦是不敢轻举妄动,

主子自是安稳无虞,可一旦是太后去了,就是他们对主子动手的时候。”

“至于其中缘由,宫中早有传言,说是先帝临终前,应太后所求,留有一道遗旨庇护太后,

不知是真有其事还是太后自保的手段。

但自先帝驾崩后,内侍杨海就不见了人影,有说是被太后处置了,还有人说是被官家灭了口,总之是众说纷纭,真假却不得知。”

按老帮主分析的意思,是太后怕官家登基后被史弥远笼络了去,调转枪头对付起她和杨家来,

所以才留着主子的性命用以牵制和制衡,防着官家和史弥远以备后手,史弥远和管家也怕确有其事,

所以即使是忌惮万分,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所以这十几年来,主子战战兢兢地在这夹缝中才得以保全,官家之所以能上位全由史弥远筹算,自然是挺不起腰杆。

所以前朝后宫也是任人把持好不窝囊,好不容易熬死了史弥远杨太后,自然不会留着主子的性命来戳他的眼睛,

时时提醒着世人他曾经的窃国行为。”

“他们原本的打算是在湖州要了主子的性命,就找人蛊惑湖州太学的学子潘壬和潘丙兄弟来游说主子,

不料被老帮主料了先机,暗中传信于主子让他闭门谢客,又谋算潘家兄弟让他们在太学连连出丑,

让他家无宁日,无暇他顾,这才断了祸端,有了营救后面的事。”

我佩服不已地问道老帮主算无遗策真乃神人也,可这样会不会拖累老帮主,为槽帮带来祸患。

红姑眨眨眼睛说道老帮主旧疾复发,已经卧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