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可怜。
孤独可怜,可笑的像是一条野狗。
云墨恒拿起米酒瓶子不停地喝着,米酒香甜入喉,却反而更加滚烫辛辣,让他的眼泪都跟着下来了。
罢了,喝醉一次吧。
他一直习惯克制自己,连感情都跟着压抑,可这次,就让他放纵的彻底醉一次吧。
一瓶瓶的米酒空了,云墨恒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中午,刺眼的阳光将云墨恒给惊醒,他摸索了下自己的腰包,掏出来另一个手机。
已经十二点半了。
房间中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好几个空酒瓶,都在诉说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云墨恒面无表情地下楼结账,等他收拾好,再去对面的民宿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
憨厚的民宿老板笑着跟他说,厉南衍一行人已经离开了。
“走了?”
云墨恒再次苦笑了声。
他又晚了一步。
本想着带着陆余情远走天涯,现在看来,他彻底没希望了。
她在躲着他,和厉南衍翻云覆雨。
贱人,枉费我对你那么好!
云墨恒死死地攥住了拳头,转身回到自己的车子上,冷着脸发动了汽车。
陆余情他们肯定是回北城了,他也该回去了。
他的眼神再次冰冷下来。
等云墨恒开车回到北城之后,他这才想起了陆轻雅。
他干脆停下了车子,直接给陆轻雅打去了电话。
电话几乎是瞬间接通,陆轻雅泪眼婆娑地叫了声。
“墨恒,你现在还好吗?”
她从医院中醒来后就直接回了陆公馆,姜佩佩和陆渊在照顾着她,可陆家其他的亲戚看她的眼神就不太对了。
盛霆带着十几个保镖公然在订婚礼上将云墨恒给掳走,谁知道是什么事?
说不定云墨恒要倒呢!
陆渊和姜佩佩带着她顶着众人询问的眼神,这两天一直在联系云墨恒,但云墨恒都没接听,他们很是担心。
现在好了,云墨恒终于打来电话了。
听着陆轻雅那担忧的口气,云墨恒清冷嗯了声。
“别担心,我很好。”
“你在哪里?”
陆轻雅着急万分地问道:“他们不让我们报警,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你们不是认识吗?墨恒,我现在该怎么办?”
“没事,你不用担心。”
云墨恒轻声安抚着她:“那天是晚姨找我,盛霆过来接我过去,怕我因为和你订婚不愿意,就粗鲁了点,带我去商量发财大计。”
晚姨?
陆轻雅疑惑地询问:“是叶晚秋?”
“嗯。”
听到这话,陆轻雅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当初爷爷寿宴,她送了个钟过来,现在我和你订婚,她又让盛霆带走你,就是故意在订婚礼上给我闹笑话的!”
叶晚秋这个贱人!
就是看不得她们好过,故意的!
这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比不过自己母亲,就想来报复她!
对了,说不定还有陆余情的份。
她和叶晚秋可是母女,叶晚秋能这样做,陆余情也脱不了干系。
真是一对贱人母女,怎么不早点死?
陆轻雅大声咒骂完了,心里这才舒服了点,看了眼手机屏幕,忍不住再次轻声开口,“墨恒,我现在去哪儿找你?订婚礼弄成现在这样,爸爸心里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