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墨是故意的。

即使他是故意的，我又有什么办法？

那种味道冲得我几乎要吐，整个过程我也不知道怎么结束的，我一刻没呆跑到洗手间里吐，连胆汁都要给呕出来。

我还刷了三遍牙，那种味道终于淡了些。

转身准备离开，就看到陆书墨像个没事人似的倚在洗手间门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他眉宇间透着餍足。

“这就受不了了？”

“不是。”我深呼吸口气“美国那边，你安排人过去没有？”

“这是事后谈要求？”他挑起我下巴，一脸邪肆的笑，这样的陆书墨对我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存在，年少时的他，温暖又阳光；成年的他，冷漠如斯，看我的目光尽是不耐跟淡漠，在跟唐雨桐事情纠缠时，是愤怒。

现在……，就好像另一个人。

床上满足后的男人格外好说话，对他来说一直是个意外，以前我也试过谈条件，让他别离开，让他跟我一起睡，他总是看都不多看我一眼，走时还带风。

“我只是想知道进展。”

陆书墨拿着烟放在嘴角呷着，用侧眸睨着我“人已经过去了。”

我松了口气，还好，浑身醉痛有点值得。

“但能不能找到，什么时候找到，我给不了你时间。”他把话挑得很明白，我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所以点头。

万一他真的没有找到，那我会亲自去找，我在心里想。

“今晚就睡在这吧，楼上有房间，随便哪间都行。”

“不用了，我这就走。”

我快速把衣服穿好，头发扎好，拿着他给我的钥匙，头也不回的离开。

外面的风将我身上旖旎气味吹得干干净净，路过家小商店时，我忍不住走进去买了盒烟，我从来没有抽过烟，第一口呛得我眼泪直冒。

我蹲在路边，一口一口的抽，很快，一根烟被我抽尽。

我回到家，却在门口看到了池礼。

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看到他的瞬间，就是把身上的衣领拉高，里面那些痕迹不想在他面前露出来。

“你去哪了？”池礼口气有些不太好，整个人颓废靠墙“我一直在打你电话，你为什么关机了？”

我这才拿出手机看，真的关机了。

在绵绣香江时，我根本没有注意到。

手机不是没电，而是直接关机……我没有关，显然另有其人。

“可能是没电了。”我心虚的扯了个借口。

池礼听了笑了笑，笑声透着苍凉跟自嘲，他紧紧盯着我，我走近，看到他双眼布满红血丝，我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多久了？”他问。

我茫然，有些没听懂他的话。

他加大声音说“你跟他一起多久了？”

“我……。”

“你在他身下就是那样叫的吗？林希然！”池礼一张帅气的脸倾刻间布满痛苦“叔叔阿姨才刚走，你怎么能……。”

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下去。

我整个人如置冰窖立在原地。

他都听到了……，我点开手机，看到期中有一个已接来电里有近二十秒的通讯记录。

“他真的那么好吗？”他红着眼问“好到你不顾一切又要回到他身边，那我当初为什么要带你走？为什么要让你在国外改变生活方式一年？我是有多蠢，试着拉一头不会转的牛！”

“对不起。”我喉咙发干，除了这三个字，居然也不知道说什么。

“谁要你的对不起了？”池礼悲痛的笑“我喜欢你，你知道不知道？”

我闭了闭眼，这个问题终究是躲不掉的吗？

一直回避，却还是要面对。

“看来，你是知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