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都不错，能直接稳住。

站直身子后，小扣子垂下眼，豁出去地道“主子，依奴才之见，您……您估计是心仪齐姑娘，所以才会一直想着对她好。”

小扣子的话犹如晴天的一道霹雳，炸得李言整个人耳鸣，浑身僵硬，就连往日冷静的表情都维持不住。

“你……刚才说什么？”李言艰难地出声，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那句“心仪”里。

“奴才刚才说，主子心仪齐姑娘。”

有一就有二，小扣子在自家主子大惊失色的面容中重复自己刚才的话，然后再次引得自家主子失神。

“可是，我明明当她是妹妹的……”轻声喃语，李言说着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话。

小扣子听到这句话，决定再给自家主子一记重击。

“主子，若您真当齐姑娘是妹妹，大可当奴才刚才说的都疯言疯语，您可以以兄长的身份，替齐姑娘挑选一门合适的亲事，毕竟您有的撑腰，齐姑娘日后在夫家也能……”

一双瞪得通红的眼瞬间望过来，眼中的凌厉吓得小扣子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小扣子急忙闭上自己的嘴，低下头不敢与自家主子对视，心中暗道，这记药好像下得太重，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小命活下去。

被小扣子的话刺激，李言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双眼无意识地盯着某一处，各种记忆纷涌上来，提醒着他自己对某人的特别。

和齐姑娘相处不像与其他姑娘相处那般，两人就算没有交谈，共同坐在某处也能让他感到安静怡然。

齐姑娘喜爱游记，他便将宫中珍藏之书奉上。

齐姑娘喜爱瓜果，他便让小扣子每次都准备着。

齐姑娘在宫宴中被陷害，他却比自己遭到陷害还生气，是以将暗卫派到她身边保护她。

齐姑娘只是微微红眼，他却在意得很。

他当日说曾当齐姑娘是自己的妹妹般，他以为自己是，原来却不是。

这就是心仪一个人的感觉吗？

“不，不对……”李言倏然摇头低语。“我只是把齐姑娘当……当……”

小扣子在心里哀嚎一声，不敢相信说到这个份上自家主子还是不愿承认，他把心一横，干脆地道“主子，您希望齐姑娘嫁给别人吗？”

一击即中的问题！

李言有些僵硬地抬起头直瞪小扣子。

让齐姑娘嫁给别人……这种事情不要说想，就连小扣子提起他都忍受不了！

观他面色知他心意，小扣子轻叹一声“主子，都这样您还坚持是对齐姑娘无意吗？”

李言沉默许久，“不是。”他对她并非无意。

这话一出口，李言才发现自己脑海中齐姑娘的面容是如此清晰，两人相处的时刻他都记得，每一抹笑颜，每一抹目光。

原来这就是书中所说的，心仪一个人的感觉。

心仪她，所以会不由自主地关注她，会对她好，烦她所烦，忧她所忧，想让她的眼中只有自己。

原来，他心仪齐姑娘。

李言的手不自觉在抚在心口上，唇角亦不自觉地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