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李白和费曼商量的计划就包含了治安官的这部分。费曼说，治安官完成脑汁抽样之后，直接离开，然后再到约定的地点集合。

和计划不太相同的是，实际行动出现了一点小偏差。比如中途遇到了安琪儿，还直接见到了地下城中心的实际掌控者乔治。

乔治得知脑汁抽样的消息之后，让李白和安琪儿离开了。在到达地面之前，安琪儿还问了乔治关于自己奶奶伊扎贝丝的问题。

乔治欣然回答了安琪儿的问题，并且告诉安琪儿，伊扎贝丝其实没有死，只不过和死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根据乔治建立的地下城网络显示，伊扎贝丝现在就藏在某一个无人的角落里。至于具体在哪里，他不告诉安琪儿。

安琪儿问他，到底要怎样，他才肯告诉奶奶的下落？

乔治说，只要让李白答应他的请求，他马上就告诉她伊扎贝丝的具体位置。

乔治还说，这叫做等价交换，很公平。

就这样，安琪儿和李白一起回到地面，闷闷不乐，不知道该如何对李白开口。

……

每四周一次的脑汁抽样又来了。在地下城，李白还是第一次。

其实李白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他现在是代理中心的通缉犯人，比危险分子的悬赏还要高。毕竟，对于那些想要反抗天空堡垒的人，代理中心从来就是毫不留情的。

整座地下城中心的所有人都上来了，包括乔治以及第四层的研究员们。脑汁抽样是逃不掉，现在大家都排着队进行抽取。

李白四处张望，没有找到费曼先生的身影。看来他和之前约定好的一样，先离开了。

李白也得抓紧时间离开这个地方，赶紧与费曼先生集合。所以他选择了前面的位置，希望能尽快完成脑汁抽样。

和以往差不多，还是熟悉的针头，熟悉的罐子。唯一不同的是，里面盛装的溶液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李白仔细地观察，发现那些针筒里面的药物，和当初保尔柯以及杰克小子注射的颜色一样！

前面注射完的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甚至都不感觉疼痛。人们都感到意外，甚至不敢相信。

他们只会觉得，代理中心真的换药了！从今以后，大家不会再被这药物带来的痛苦所折磨了！

想到前一段时间，李白和03号代理人的对峙，大家已经完全相信代理中心了。

对于李白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他的朋友杰克小子充当了新药研制的牺牲品，自己的控诉现在也成了笑话。

不过，这种全新的溶液，真的完全没有问题了吗？

轮到李白了，治安官将针头插到李白的脑子里。

抽取大脑组织的时候还是很痛苦的，毕竟这是暴力采取方法。不过，当新的溶液推射到大脑之后，李白觉得自己不但不疼了，还有点儿舒服。

溶液带来了一种清凉舒缓的感觉，仿佛让李白的心境都得以更加平静。就像有亿万颗水滴落在一片叶子上，拭去叶片上往日的尘埃。

李白很震惊。如果不亲自体验，是很难感觉到的。他想，当初大家问保尔柯先生感觉，估计就是这样的吧？只不过那时候这种东西还有研究缺陷，才造成了惨剧。

李白的抽取已经结束了，他必须趁着乔治的人还没准备好的时候离开。

正当李白脚底抹油的时候，安琪儿站到了他的面前。

安琪儿的目的不言而喻，李白很清楚。

“安琪儿小姐，恕我直言，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不能帮乔治这家伙。”李白率先开口。

安琪儿低着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白叹了一口气，然后快步向前，从她身边走过。

“等一等，李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