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曼先生说，地下城的卡片是单向通行证，只能进不能出。如果要出去的话，只能采取特殊的手段。

他说，科尔是干这个事情的好手。在很多年前，科尔为了方便与地下城联络，规划了一条很特殊的通讯线路。李白和他只需要根据科尔留下的路线走，就一定没有问题。

一切都准备好了，李白就要出发了。

安琪儿为了报答李白的恩情，也想和李白一起。本来李白是不同意她跟着去冒险的，但是她直接要求加入西城反抗组织。

在费曼先生作为引荐人的情况下，她顺利加入，然后成为了李白这次行动的副手。

……

费曼带着李白和安琪儿往很偏僻的地方走，距离地下城中心很远的位置。直到来到了绝路，他才停了下来。

这里除了岩壁和沙土，什么也没有。费曼找到了科尔标记的地方，用力推开了掩藏在表面的石堆。

“费曼先生，你确定，我们要从这个地方上去吗？”

望着头顶烧得通红的金属管道，李白问费曼。

“这里就是以前我和科尔执行任务时经常爬的地方。”费曼点头，“这些管道的上面就是一座工厂。”

管道滚烫，可能有好几百摄氏度。当李白抓到通红的管道上时，痛觉神经的作用让他苦不堪言。

这感觉实在是让人难受。因为疼痛，李白最终忍不住叫出声来。虽然在废铁城，大家都没有肉体，但神经和身体还是相连的。

这也是天空堡垒最神奇的技术之一。哪怕大家都只剩下个脑袋，仿生的身体也能让你和正常人类一样感受各种各样真实的感觉。

即便李白的身体都废了，但只要被接到脑袋下面，还是一样受罪。

“你看看人家女娃子，都没叫，你堂堂男人，丢不丢人？”

费曼调侃李白，然后意味深长地看着不吭声的安琪儿。安琪儿确实能吃苦，这种条件下竟是一声不吭。

“费曼先生，您就别取笑我了。”李白艰难说道，“这里往上面爬，大概要爬多久？”

“你自己算吧，一共两公里的高度。”

“两公里？”

李白仰头望着向上穿插的管道，感叹其长度。按照现在的速度，岂不是还要攀爬很久？

三人匀速向上攀登，这些金属管道在岩壁中相互交错，错综复杂。空间越来越狭窄，到最后只容得下一个人的身体通过。

现在三人排成了一列，费曼在最前面，李白在最后面。大家首尾相接，互相照应，以免从掉落。

管道的温度逐渐上升，越来越烫。李白感觉身体很不舒服，好像自己现在被驾到了烤炉上面。

“费曼先生，这工厂究竟是做什么的？这些管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其实是很普通的金属生产工厂。”费曼回复，“不过说真的，其实我和科尔都觉得不是。”

“不是？”

“因为很奇怪。”费曼又说，“很多年前，科尔找遍了整座地下城，想寻求一个出口，但失败了。这个地方，其实是他后来才发现的。”

“一开始，这里其实很普通，就和周围的岩壁是一样的，根本没有这些管道。但自从那一年过后，这里突然就出现了这些滚烫的管道。”

“你知道吗，李白，这些管道的材料是耐热耐腐蚀合金，几千度的高温和超强度的酸碱都破坏不了它。能够制造出这种东西的工厂，在废铁城屈指可数。”

难怪，这些管道如此发烫，却没有丝毫损耗。

“这里面运输的是液态的金属？”

接和费曼先生所说的金属生产工厂，李白很容易就想到了这个。

“也许是吧。”

“这就是我和科尔认为奇怪的地方。如果是提炼金属的话，大可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