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热地瞥了方陆北一眼，“说谁谁心里清楚。”

气氛又僵下来。

梁铭琛只好要了两瓶好酒过来。

喝了点酒才能忘记那些不好的事情。

程颂对乔儿的事是一直放在心上的，尤其是上次告诉了她方陆北跟越欢有婚约后她还满不在乎，他就更放不下了，觉得她是在假装。

想得多了。

看方陆北的眼神都变得更狠。

方陆北面对程颂的敌意却不觉得难受，反而庆幸，庆幸今天陪伴在乔儿身边的人是他，不然换过来，就是他看着乔儿跟别人恩爱，自己却束手无策。

他能忍。

梁铭琛却人不下来程颂一直这样。

他把程颂拉出去，避开方陆北，“好不容易见次面，你干什么呢，要把人吃了？”

“我就是看不惯他脚踩两只船。”

“你看不惯？你有什么看不惯的，有本事你也踩去。”

梁铭琛骂的是在理的。

毕竟乔儿跟程颂也没什么实质的关系。

他想替她撑腰，还不够格。

何况程颂说的每句话都踩在了他们的头上，说方陆北脚踩两条船，梁铭琛也是一样，就连绍勉，更不知道踩了几条船。

倒是程颂，竟然成了最干净的那个。

程颂仍然觉得委屈，那股委屈变成酸涩，浸透了四肢百骸，再抬头看着梁铭琛时都带着无法言喻的悲戚。

“哥，那天我跟乔儿说了方陆北骗她的事，可她说为了孩子也不能撕破脸，你是知道的，她那个样子，我是觉得太可怜。”

“可怜什么？”梁铭琛对乔儿有过同情，但也仅仅只是那一刻，很快便消失了，“比起她，更可怜的大有人在，何况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别对人家指手画脚的。”

“我没有。”

就是因为没有。

才不戳破方陆北。

梁铭琛拍了把他的肩膀，“进去吧，别再说这件事了，你也不能提。”

等他们再进去时。

方陆北跟绍勉已经喝在了一起，有些醉了，加之梁铭琛后入场一起去喝。

几轮下来。

方陆北喝的最多。

没怎么喝的反倒是程颂。

他冷眼看着他们，只字不言，就连讽刺方陆北的话都没有了。

来的人里只有梁铭琛带了司机。

还要负责把他送回去。

绍勉打车。

送方陆北的活儿就轮到了程颂身上，这段路上就他们两个人，

他有多想把方陆北拉下去揍一顿。

恐怕也只有自己知道。

可最后想想，将他打伤了，乔儿还要心疼，这个念头便瞬间打消了。

程颂冷笑一声，瞥了方陆北一眼。

又羡慕他，又嫉妒。

嫉妒在于他似乎得到了乔儿全部的爱，从她恨他开始，一步步到爱，羡慕在于，他们是彼此相爱，这一点比什么都难得。

但也有悲情的那面。

悲情在于，方陆北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娶到乔儿，还是真的要一辈子这样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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