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末晚宴上接吻?!”
寒风吹过,黎湾江畔的树木“唦唦”作响,阳光依旧淅淅沥沥地洒向大地。
正在院前浇花的闵峥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瞪着阴森的双眼,嘴巴也合不上,始终不敢相信李秘书汇报的最新情况。
“是的。”李秘书微低着头,胆怯地补充着,“在场的人都没上去阻止。”
“无药可救!胆大包天!”闵峥扯开沙哑的烟嗓,无法接受事实的他直接把喷水壶丢到地上,紧缩起眉头,“桑驰远怎么会去晚宴?明明承诺说不会再纠缠,现在居然还做出这么恶心的事!”
李秘书保持着恭敬的站姿,不敢多言。
“难道一定要我动真格吗?”闵峥仰望向天空,眯起的双眼透出诡异的眸光,“立刻通知人事部。”
说着,崩溃到神经质的他怒目瞪向李秘书,高声命令“立刻!”
原本晴朗的天空随着闵峥的勃然大怒而变得阴沉。
一朵朵厚重的云层遮挡住阳光,闷热异常。tas健身房。
“嘭”地一声。
“闵又煦!”唐沁火急火燎地冲进闵又煦的办公室,气呼呼地盯着闵又煦。
“想死吗?你刚叫我什么?还有,现在进我办公室都不敲门了?”闵又煦放下手中的资料,她轻松地靠向椅背,板着扑克脸转起钢笔。
唐沁本想霸气的丢下工作牌辞职,却被闵又煦凌厉的眼神吓退,索性焦急地抖起肩膀,脸颊上的婴儿肥也跟着颤动,“东哥已经在收拾行李了啊,您为什么要开除他啦?”
被蒙在鼓里的闵又煦轻蹙起眉头,“怎么回事?”
“消息都发布出来了!您怎么还能装作不知道?”唐沁哭丧着脸,一把眼泪又一把鼻涕。
失去耐心的闵又煦翻了个白眼,加重了语气“不是我。”
“你!说!慌!”唐沁紧闭上双眼大声哭喊着。
紧接着,她又睁开眼睛,取下脖上的工作牌,严肃道“我和东哥感情才刚升温,既然您要这样欺负他,那我也不能再为您工作了!”
闵又煦被这泥石流般的撒泼打滚整懵了,她微张着嘴唇,呆滞地望着造反的唐沁。
“你之前问过我,你在我眼里是怎样的对吧?”唐沁狠狠地把工作牌拍到办公桌,“我现在回答你!”
说着,唐沁自以为妖娆的扭动了两下微胖的身体,一会弯起五指作虎爪的手势,一会又比出“数字6”的手势高举头顶,咬牙切齿道“你是美杜莎、是豺狼虎豹、是牛魔王、你是非常非常非常邪恶的社长!”
“嚯”缓个神来的闵又煦轻声感叹着,随即愤怒地瞪起灰眸,高声怒责,“我都说了不是我!”
唐沁吓地连忙侧身缩起脖子,委屈地瘪下嘴巴。
没好气地短叹一声,闵又煦缓和了语气“联系人事部。”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唐沁在通讯录寻找人事部电话的同时,还时不时地瞟向闵又煦。
拨通人事部电话,唐沁紧绷着身体,向闵又煦递去手机,怯生生道“真,真不是社长开除的嘛?”
闵又煦不耐烦地咬起前牙,她举起手做了个揪头发的假动作,一把夺过唐沁的手机。
旺角巷。
休假的桑驰远家里坐着仰卧起坐,看到摆在室内的圣诞树,他不禁扬起暖心的笑容。
长呼出一口气,桑驰远用挂在脖上的汗巾擦去鬓边的汗珠,手机也在这时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略有紧张地皱了皱眉,接通了电话“你好。”
“你这是在向我宣战吗?”话筒那边传来闵峥严厉的声音,“说好了到死不会再和又煦见面,这才过了几天?就按捺不住当众卿卿我我了吗?”
“事情是”桑驰远保持着晚辈应有的礼貌,刚想解释就被闵峥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