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死去的亡魂,他难道就没有一丝惧怕吗?
“怎么了?”霍云深见傅七七惊讶的表情,不解。
傅七七连忙摇摇头,“没什么。”
霍云深并没有在意,转头吩咐司机,“先去买几束花。”
前面司机迅速转了个头,原本朝庄园方向驶去的,因为霍云深的命令,扭头向墓园开去。
半路,司机下车买了三束白菊。
素净的颜色,只有菊花的白色和枝叶的绿色。
当年傅家人出事后,霍撼天就以亲家的名义在炎市最昂贵的西山墓园,为傅夫人傅老爷还有傅若琳,建立了三座墓碑。
这些年,每逢他们忌日的时候,霍庭轩都会陪着傅七七过来祭拜。
只是今天并不是他们的忌日,陪伴她而来的却是霍云深。
司机把车停在山脚下,霍云深和傅七七捧着白菊,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西山的风景很好,远远望去,一片片连绵起伏的山脉,好像画在宣纸上的山水画。
台阶很多,傅七七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
以往,每年来探望他们的时候,心情都不曾这么复杂过。
这一次,她的心情就好像看似平静的海面,实际上下面却是波涛汹涌。
想起傅若琳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傅七七的喉咙口再次哽咽,她微微侧过头去看霍云深的反应。
明显,他就跟个没事人似的,面色很泰然。
也的确……他是什么身份的人,这些年吃过的盐比自己吃过的米还要多,又怎么会把心里想的那些东西,表现在脸上。
“七七。”
终于走到了傅家人的墓碑前,霍云深抓住傅七七的手。
这一探,才发觉她的手冰冷冰冷。
不由皱眉,“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傅七七有些慌乱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大概是这里风比较大。”
话音刚落,就觉得肩膀上一暖,霍云深已经把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山上风确实比较大。”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傅七七再一次在心里咆哮,每次当她想起他的恶性,渐渐收回自我的时候,他就会做出一些让她暖心的举动。
“怎么?还冷?”他走到她身后,从背后抱住她,“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傅七七的心,简直要被融化了,她想说,好一点了……可是目光微微抬起,就看到面前墓碑上的照片。
死去的父亲,傅夫人,还有死而复生的傅若琳,他们在照片中明明是笑着,却一下子都仿佛变成了厉鬼,对着自己狰狞的笑着。
她的背脊上蓦地出了一声冷汗,吓得瑟瑟发抖。
霍云深察觉到她的异样,更紧的抱住她,“怎么了?”
“冷。”她只能这么说。
霍云深轻柔的拍拍她的背脊,“别怕。”又抬头看看天色,“天快要黑了,站在墓园中,确实有些渗人,我们待一会就走吧。”
他们待了几分钟后就走了。
朝着山脚下走去时,霍云深忽然抓紧傅七七的手。
“七七。”他停住脚步。
傅七七比他多走了一步,站在下面的台阶上,扭过头看他。
然后他说了一句傅七七听不懂的话,“七七,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曾经发生过什么,我都希望你我能忘记过去,一起度过余下的美好的日子。”
傅七七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样的话。
不管你是谁?……她不是傅七七吗,还能变成谁?
“好了,我们下山吧。”不待她发问,他就拉住她的手,率先往前迈了一大步。
……
回到庄园,刚好是吃晚饭的时间。
霍云深住了一个多星期的医院,哈尼看到他亲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