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韩王突然出声:“钟家小子,那沿路押运的手续又该如何?”
钟云疏冷笑一声:“殿下,运宝司又不止一支押运队,途经驿站无人敢查无人敢问,经过山头也无人敢挡,做些假的交接文书,又不是什么难事?”
韩王听了久久没有说话,最后随手砸了一个碗碟:“这些个混帐东西!败坏大邺根基,迫害国之重臣!”
钟云疏没有应声,也没有再说其他话:“请殿下保重身体,微臣告退。”
韩王着实惊到了,虽然不愿意相信,却不得不信,运宝司虽属于户部,其实直属于陛下,陛下也不会时时查帐,主要是户部清算盘点,在运宝司占据高位,玩一手欺上瞒下,也不是不可能。
钟云疏突破了调查的瓶颈,下一步就是展开更周密的调查,有了方向,查起来就更容易,替沈家申冤、扶信王上位的时间,又可以缩短一些。
“钟家小子,你可后悔?”韩王再次出声。
“殿下,此话怎讲?”钟云疏又折了回去。
“后悔接了陛下的密令,淌进这趟浑得不能再浑的黑水里,即使你能替沈家昭雪,与本王一起扶信王上位,在朝堂之上,嫉你妒你的只会越来越多。”韩王生在帝王家,明白其中的残酷。
“殿下,微臣有看重的人事物,遇事尽力,从不后悔,”钟云疏回答得极平淡,“况且,首功是殿下的,又与微臣何干?”
有韩王这块大挡箭牌,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韩王呵呵一笑,捋着胡子:“好,本王与你约定,本王必定走在陛下之后。”
“陛下走之前,也一定会带走一批人,你们不用担心。”
“那殿下又在担心什么?”钟云疏囤在心中的谜雾散去,整个人亮堂了许多。
韩王仍然捋着胡子:“整个大邺,除了沈家丫头和那个南疆神医,还有谁能护得住囚禁的信王?”
钟云疏也想不通:“微臣也想不到,难道太医院或大诚宫还藏着无名神人?”
韩王摇了摇头:“陛下解禁了安王和皇贵妃,没有解禁信王,这也算得上是一种保护吧。毕竟多做多错,不做没错。”
“本王在想,安王和皇贵妃能忍住多久不出错?”
娇医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