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地面飞起,再次插进墙面。
随着气浪翻涌,众人头顶两丈高处,缓缓浮现出一个三丈大小的圆,细看之下,圆内还有两条阴阳鱼在不住地游动,各自追逐着两颗圆珠,但是不论两条阴阳鱼如何游走,两颗圆珠如何飞舞,都脱不出最外圈的那个圆。
不论是圆,还是阴阳鱼,亦或是圆珠,都呈现出一种气态的透明,似虚还实,似实又虚,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此刻,不论是武当山实际掌门人宋远桥,还是见多识广的俞岱岩,亦或是精明强干的张松溪,或是悟性过人的张翠山,都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样。
唯有沉默寡言,却功力深厚的俞莲舟,此刻他的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双眼更是亮的吓人,他在自己师父身上,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那是已经站在武当,不,那是站在整个天下绝顶的风景,那是超脱世俗之上的力量,那是他俞莲舟的向往和追求,是他将要为之奋斗一生的境界和未来。
“那就是道吗?!”他颤抖地问自己。
所有的弟子都静静地看着天空中的两条阴阳鱼游走,就连殷梨亭和莫声谷也都悄悄顶起铁瓮,透过不大的缝隙看着头顶的天空。
天空中的呼啸声已经近在咫尺,声音尖厉而刺耳,众人甚至能看到剑刃上的寒光。
俞岱岩嘟囔了一句:“下次还是买点钝点的剑吧。”
张松溪怼道:“这么高落下来,木棍都能戳死你。”
俞岱岩被四弟怼的说不出话来,虽然他入门的早,但是论精明强干是不如张松溪的,平日里武当山采买的物资都是张松溪负责的,他是没资格插嘴的,更何况哪有嫌弃兵器锋利的,他也是责怪的没来由。
没理会两个人拌嘴,此刻张三丰虽然看似举重若轻,但实则自己的苦自己知,这太极功,并没有臻至完善,按照他的构想,只有两条阴阳鱼口衔龙珠,怀抱阴阳的时候,才是大成之时。
此刻为了应对这漫天落剑,这才勉强使出这太极功,对他的负担还是很大的。
“你们都过来!”老道对弟子们说。
顿时,所有人都围到师父的周围,躲在阴阳鱼之下。
躲在瓮里偷看的莫声谷问殷梨亭道:“六哥,我们要过去吗?”
殷梨亭说:“我们不过去,就在这里。”
莫声谷敲了敲瓮:“这瓮靠谱吗?不会被刺穿吧?”
殷梨亭回答:“放心,这可是铁的,刺不穿的!”
莫声谷问:“那为什么师父他们不躲起来呢,那边不是还有几口瓮吗?”
殷梨亭答:“你不懂,我们武当人,只有站着生,没有跪着死!”
莫声谷:“我们两不就跪……”
他还没说完,就被殷梨亭一巴掌拍在脑后。
“闭嘴,好好看着,师父的功力已臻化境,我们两平日里罕见他老人家出手,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殷梨亭双眼闪着精光看向头顶的天空——他见没有剑再落下,就把脑袋伸了出去——只是他目光的焦点不是那两条阴阳鱼,而是阴阳鱼之上的,那从天而降的飞剑!
如果说俞莲舟的梦想是登上功夫的顶峰,那么殷梨亭的梦想就是登上剑道的顶峰。
而殷梨亭心心念念的“飞剑,此刻距离众人头顶的阴阳鱼已经不足一丈。
这百余柄“飞剑”,并非齐头并进地下落,而是有快有慢,只见最快的剑,在眨眼间就已经一头扎在阴阳鱼的阳鱼之上。
没有丝毫声响,像是插进空气一般。
但原本看上去很是虚幻的阴阳鱼此刻竟如精铁一般,牢牢卡住了那领头之剑,顷刻间头剑竟一丝一毫都不得动弹。
但那头剑也不甘示弱,原本钢铁不得弯曲的剑身此刻扭曲灵动,不断地往阴阳鱼深处钻去,一抖一动之间,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