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到这个份上也就足够了！剩下的不用凡笙挑唆，牛氏也能嚷嚷得左邻右舍都听到。

“蠢婆娘！还不闭嘴！”听到情况不对的杨大伯连忙走了出来，拽着牛氏就往屋里推。

牛氏素来泼辣惯了，平日里杨大伯在她面前向来是做低伏小的，哪里敢这般与她说话，竟然当着二房几个孩子的面给她没脸，她顿时感到羞愤难当，冲上去对着杨大伯又抓又挠。却冷不防看到后面跟着的杨老汉，顿时原本的嚣张气焰，像被砸破的气球，瘪了气……

牛氏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蠕动了两下嘴皮子“爹，您今天咋这早就出来了？”

杨老汉狠狠瞪了她一眼，从自家老大手里接过旱烟袋子搭在背上。

牛氏这才意识到了上工的点，隔壁左右，街坊邻居很多家都要去上工，这不正好老杨家闹出动静，有没有从他家门口过的，都捡了一耳朵，早就议论纷纷，待看到杨老汉开门出来才一哄而散。

杨老汉为人最好面子，又是工段长，自诩为人公正，现在家里曝出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事情，还不知道会惹来什么议论，一口气堵在心里头，指着牛氏的鼻子就一通臭骂。

“还有你，堂堂一家之主，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自家婆娘都管不住！这样整日上蹿下跳，闲得发慌的媳妇，也算咱们老杨家独树一帜！！”

杨老大手上脸上被挠出好几道血口子，自然是跟自家老头同仇敌忾，落井下石的埋怨牛氏道“叫你管不住那张臭嘴！泼妇！”

当然他也只敢嘴上占点便宜，趁牛氏被骂得木头木脑时，耍耍威风，顺便摸点钱去外头买根油条解解馋什么的……

杨老大本名杨国振，名字倒是起得响当当，人却懦弱无能，自打成亲第一天就叫老婆管得死死的。他那点小心思，凡笙岂能看不出来，不就是指着转头牛氏将火气撒在他们姐弟身上，他自己则远离风暴中心！

不巧，她也正有此意！凡笙不甘示弱的叫道“大伯，您今天还去买大包吗？一一和青哥儿也想吃……”

“好呀！杨国振——老娘在家累死累活，扣扣索索的过日子，你他妈手脚倒大方了，还去市场买大包吃？说！你哪来的钱，哪来的钱，你要是今天不说清楚，老娘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