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法宝不错,挟泰山超北海,内中所蕴乃是当年夸父一族的神力,休要玷污了!”一条人影自天而降,手中拈着一枚形制奇异的古戒,正是蒙尹。
“哥哥——”见哥哥没事,阿昭冲了过去。
“拿去!”蒙尹将那戒指往大胖子身前一掷,那戒指“唰”停在他伸出的那手之前,滴溜溜直转。胖子伸手,戒指竟径直套入他的手指。
“能入灵修境颇为不易,却缘何要做小人鹰犬?下次再让我遇见,便不会如今日这般便宜了!”
这下在场所有人皆看得分明他不但神不知鬼不觉躲过了阿布花方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击,竟还掠走了他手头上的戒指。
阿布花的修为,众人深知。这小山般大汉竟远胜他一头,众人纷纷露出惊惧之色。
那丁少爷正打算脚底抹油,突然,集市之外又呼啦啦涌进一堆人来。
“何人在此寻衅闹事,妨碍集市秩序?与我拿下!”
这一堆百余人皆着了官兵衣服,领头的却是一名骑马的富态男子。
“爹!”丁少爷一见那人,连滚带爬扑了过去,“呜呜,孩儿被人欺负了,您可得替孩儿撑腰啊!”
“哦?什么人,连你都敢欺负,还有没有王法?”那男子竟将孙大少揽在怀中,摸摸他的脑袋,“来,让爹看看,可有受伤?”
那孙大少只在身上乱指乱揉,一边胡喊“爹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痛啊……”
男子抬眼看见坑边犹在发愣的阿布花,竟过去一脚将他踹入了坑中“没卵用的狗东西,你们是怎么保护少爷的?”
旋即向身后一招呼,“拿下!”
那数百名官兵呼啦啦围了上来,蒙尹只将双眼一瞪,身上气息鼓荡,那官兵竟远远不能向前。
听他这般说话,阿昭却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男子将眼一瞪。
“我笑这轩辕王城之中遍地疯狗,你看,你看,这,这,这……”她竟顺着丁恶少挨个指了过去,最后落在那男子身上。
“你——你竟敢羞辱本老爷?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哼,我倒问你,这轩辕王城可是你的?什么叫做‘连你都敢欺负,还有没有王法’?莫非他便是王法,又抑或你便是王法?”阿昭冷笑一声,指着他大声喝问,“仗势欺人也就罢了,竟将这戍城兵丁当做自家家奴,颐指气使,却是谁给你的权力?又抑或是主人不在,那狗看门看得久了,便将门内之物当成了自己的家当,将自己臆想成了主人?闻声即吠,见人就咬,不是一条疯狗又是什么?”
“啪,啪,啪——”竟有人击掌。
“说得好,小姑娘!”不知何时,竟有一辆小车停在众人面前。
小车紫幔遮罩,飘出一股奇香,看不见里面坐的何人,只听他声音竟十分年轻。那车辕轮皆是深紫颜色,不知用的什么材料,看似十分轻巧,拉车的却是一头通体银毫的健硕白猿。
蒙尹心中吃了一惊看来这王城之中还真是藏龙卧虎,此车如此显眼,我竟未能察觉他何时到来。
“嗖”车内飞出一物,停在丁老爷面前,放出淡淡光芒,是一面十分古旧的紫金牌子。
丁老爷一看,变了脸色,因那牌上铸有两个大字化机。
传闻之中,这“化机”金牌乃是由初代轩辕王赐予当年黯祸之中的有功之臣,四海之内不过区区三枚。持此券者,便如同手握无上权力,便是轩辕王,如若昏聩失德,亦可凭此牌联名废黜,更遑论对朝臣生杀予夺。
当年能得此等殊荣的,无一不是文韬武略冠绝天下的豪族巨子。只是时势诡谲,沧海成尘,这“化机券”早湮没在乱世洪流之中,千年不见踪影。今日竟突然出现在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