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胡太医诊病养心殿 班伯温赠毒鹤寿堂(2 / 5)

你!”

望着胡宫山背影,康熙转脸对魏东亭道“此人功夫很深,过去朕对此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魏东亭忙赔笑道“此乃主上洪福。”康熙茫然若失道“但不知他肯为朕用否?”

魏东亭道“君子喻以义,小人则喻以利,何患不为我主所用?”康熙爽朗一笑道“你的学问也大有长进么!”

“小魏子,”出了一会儿神,康熙又问道,“方才你说的‘义利’倒提醒了朕。据你看,这班布尔善与鳌拜是不是真的一伙?”

“奴才瞧着是一伙的。”

康熙道“未必!他府里养着几十名死士,行动诡秘,连鳌拜都不知道。”

魏东亭惊问道“皇上怎么知……”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康熙道,“他瞒着鳌拜的事不少。”

这个消息使魏东亭深为震惊,咬着嘴唇陷入沉思,却听康熙又道“你想,他是皇室近枝,鳌拜篡了皇位,于他有什么好处?”

“这……”魏东亭从未想过这档事,不禁语塞。

“你不忙回答。”康熙忽有所悟,“朕看他们未必真是一党,或是潜入鳌拜跟前,佯作拥戴待机为朝廷出力,或是自己另有图谋,借一借鳌拜势力。这些话你可存在心里,将来或可验证。”

“是!”

“再过一个月便是中秋。”康熙沉吟道,“你得便儿约他一下,与朕一同出去踏秋一游。日子暂不定死,到时再告诉他,朕倒要瞧瞧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不可!”苏麻喇姑推帘进来,大约觉得自己太冒失,又笑了笑才说道,“千金之子尚且坐不垂堂,何况圣上乃万乘之君,岂可亲临险境?”

“这个不妨的。”魏东亭笑道,“婉娘也太小瞧我们了,难道我们就白吃皇上俸禄不成?”

“这不是吃俸禄不吃俸禄的事。”苏麻喇姑毫不让步,“不出事便罢,就是碰了万岁爷一根汗毛,你悔断了肠子也来不及!这事得要经太皇太后定夺!”

“这个自然,”康熙笑道,“不过朕意是要去的,天天就在这几处地方转,也实在太闷。小魏子先做准备好了,朕便微服转一遭儿也无妨。”魏东亭也笑道“这个主上尽自放心。”

“今日说好,说不定哪日我也去凑热闹!”苏麻喇姑接着补上一句。

“那就这么先定下来,”康熙道,“待朕请过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懿旨再说罢。”

出了宫抬头看时,已是申牌时分。虽已炎日西斜,秋老虎的余威似乎还没有消尽。魏东亭放马回宅,连马也热得懒洋洋的,遂笑骂“连你这畜生也热得这样,咱们到个好去处,我饮酒,你饮鸡蛋清拌水!”便催马往嘉兴楼去——自明珠与翠姑好上,常来这里,魏东亭也不时去敲梆子玩儿。

过了庆丰斋,恰巧迎头遇见了在鳌拜府当着笔帖式的刘华。二人过去同在内务府当差,曾是要好朋友。后来,魏东亭做了侍卫,刘华便不再多来。更因魏东亭身负秘密差使,也不便往来,因此双方就疏远了。那刘华也瞧见了魏东亭,穿着鲜亮朝服,骑着高头大马,便别转了脸只装没看见。魏东亭一笑下马,一把抓住道“怎么啦?老兄在中堂那里当差,便瞧不上咱了?”

刘华不好意思地笑道“你倒会反咬一口!你现是魏大人,咱倒好,刘笔帖式!俗话说,富易妻,贵易友。你瞧配得上高攀你么?”

“别说这些叫人恶心的话了!”魏东亭笑道,“来,好哥子,上楼吃酒!”

他知道刘华是个酒猫子,历来一让就到,不料这次他竟认真推辞道“真的有事,改日再陪。”魏东亭便也愈加让得认真“嚯,鳌中堂真把你出来了,连刘二爷也出息得不吃酒了!”

“怕他狗屁!”刘华最是血性,吃的就是这一套,便站住脚步,“老子早不想干了。要不是为了使钱还方便,谁他妈愿在那窝子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