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每个凶手(2 / 5)

满唐华彩 怪诞的表哥 5667 字 3个月前

富郭万金的次子。”

薛白道:“既然只是一个家仆,我审一审,应该不要紧?”

“当然,但此案大可不必审,一个逃奴而已,县尉说一声,那奴牙郎也就放人了。郭元良也想与县尉交个朋友。”

薛白笑得很客气,摇手道:“不妥,本是公事公办,如此岂不成了我私下欠他一个人情?”

郭涣乐呵呵地笑起来,道:“对了,薛郎可知郭万金是何等人?”

“可是与郭录事有渊源?”

“非也,此郭非彼郭也。”郭涣笑道,“虽说都是太原郭氏,我出自华亭郭氏支族,他出自京兆郭氏支族,听闻与永王之母郭顺仪有亲。”

“郭录事莫被他骗了。”薛白云淡风轻,“真是世家,岂会出面经商。亲戚也许有,只怕隔了十余代了?”

“有道理,发人深省啊。”

殷亮在远处看着,待薛白回到堂上,低声问道:“少府何必现在与他撕破脸?”

“我怎么表态,旁人就怎么看我。偃师县上方罩着一层网,千丝万缕,我在网中揭不开,得站出来。开始可能揭不动,但只要有人看到我在揭,会来帮我。”

“这一个孩子?”殷亮看了公堂上的任木兰一眼,微微叹息。

他想到的是王彦暹在偃师的孤立无援,心想哪有人会来帮忙揭?

过了一会,奴牙郎郭阿顺被带来了。

“草民郭阿顺,见过县尉,草民要状告任木兰,当日她到我的船上卖身,许多人都看到了,她收了草民的钱财,却又反悔,还躲了起来。”

“回县尉话,我没收他钱财,也没卖身给他。”任木兰嚷道:“我是吃了他半个馍,可他要我签卖身契时我就发现他是在骗人,根本就没画押。”

卖身契是个关键,如今“佣力”买卖为唐律所允许,只要有契书,任木兰便抵赖不掉。

“禀县尉,证据确凿,这是卖身契,请县尉过目。”

郭阿顺说着,已将卖身契拿了出来。

还有吏员拿着纸与红泥让任木兰留个手印。

殷亮举起两张纸,对比着手印与卖身契,眼睛眯起,过了许久,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以他的眼力,竟是辨别不出身契造假之处。

他侧身向前,低声道:“少府,肉眼看不出太大差别,若说这身契是假的,只怕不能服众。”

“我看看。”

早在战国,人们就已经知道辨别指纹,但基本都是用肉眼来看,最多也只能看个大概。

此时薛白目光看去,卖身契上的指纹盖的范围略小些,任木兰方才盖的范围大得多,但都是斗型纹。

他看了一会儿,渐觉眼花,遂看向了郭阿顺。

郭阿顺抬起头,目光诚恳,脸色无奈、委屈,道:“县尉,我真是……”

“你真是很擅长造文书,犯过别的事没有?”

“草民,不知县尉在说什么。”

“任木兰,你今年几岁?”

“十二。”任木兰忙道:“我真没有画押。”

“指纹虽不变,但孩童的指纹比成人要稍密些,这身契确是假的。”

薛白说着,将身契重新递给殷亮。

“原来如此,我竟没有留意过。”殷亮再仔细一看,不再看那难以辨别的形状,只看疏密,不由恍然大悟。

“县尉。”郭阿顺赔笑道:“县尉体恤下民,小人能理会,愿放了她的身契。”

“假的便是假的,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不必,不必。”郭阿顺道:“县尉说是假的那便是假的,小人愿认这个亏……”

“那好,现在查你伪造文契,掠良为奴一事。”

薛白说罢,径直一拍惊堂木,喝道:“将这郭阿顺押下去看管,等本县尉查明。”

“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