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江春!”
“黄俊泰!”
“王德成!”
“你们不得好死,你们都不得好死啊!我金三斤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贾环还没说完,就见金三斤忽然爆发了。
他面容狰狞,眼睛似要爆出来一般,一张肥的流油的脸搐在一起,牙齿死死的咬着,喉咙里发出绝望野兽临死前的悲呼。
“爹!”
金凤见状,顾不得兄弟们逝世的痛苦,扑到了金三斤身上,双手掰着他的下颌,唯恐他咬舌自尽……
贾环没心没肺的似乎没看到一样,一把拉起地上狼狈的郭志荣,道:“听到了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以金三斤的精明,要真是本爵干的,你以为他猜不出来?
也就你这头蠢猪,没脑子一头闯进来。
亏你运气好,碰到我这么一个性格冷静肯讲道理的人,要是换我兄弟牛奔来,看他不把你屎给打出来。”
郭志荣怎么肯认输:“呸!金三斤在牢里关着,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儿子是谁害的?江春乃是国朝有名的大善人,他会害人,谁信?”
“你真他吗蠢猪一头!”
贾环今日本来心里就邪火极盛,此刻见这郭志荣和茅房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死不认理,偏还摆出一副不畏惧强权的恶心嘴脸,贾环见之后怎么都压抑不住心里的恼火,挥起拳头就要继续砸人。
他这次准备往死里砸!
却不想,扬起的拳头被人从后抓住了,挣了两下,居然没挣脱。
贾环回头看去,竟是韩大、韩让并韩三三位兄弟。
他的手在韩大手里。
“大哥二哥?你们伤的那么重,到这来干什么?快离了这地儿,这太脏,容易感染!”
贾环连忙劝道。
韩大松开他的手,道:“你没事吧?”
贾环闻言一怔,道:“我有什么事?”
“那你……”
韩大皱着眉头,看了眼狼狈不堪的郭志荣,道。
不看郭志荣还好,韩大一提他,贾环气不打一处来,道:“今儿还真是见了活鬼了,昨夜咱们兄弟拼死铲除明教,诛杀明教教主姬无夜,忙到了天亮才回来。
他这个扬州知府辖下有此反贼,我还没来得及责问他,他今儿居然跑来非说是我派人杀了周汝南全家和金三斤的几个儿子。
真他娘的扯淡!
金家和周家最值钱的就是他们两家手里的盐纲,那些人杀绝他们的家人,就是为了能让这些盐纲变成无主之物,再重新分配。
我杀了他们有什么好处?我有什么动机杀人?
这些道理我给他讲了八遍了,这个榆木脑袋楞是装作听不到。
大哥,你说可气不可气?”
韩大闻言,冷冷的瞥了眼郭志荣后,看着贾环道:“那你也不能动手啊,成何体统?”
贾环闻言后,摇头道:“就是气不过,罢了……”
他转过头对郭志荣道:“既然你要一个交代,我就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又看向跪在那里匍匐着呜咽的金三斤,道:“金三斤,经本爵几番查验,得知扬州盐政林如海遇刺之事与你并无相关,实乃周汝南勾结明教贼首姬无夜所为。本爵特此宽恕你冲撞钦差行辕之过,今日,你可无罪释放。
至于你儿子的死,以你的能力、财力和在扬州的人脉,想调查清楚是何人所为,应该并非难事,带着你女儿,你出去吧。”
金三斤父女愣住了,郭志荣愣住了,索蓝宇却露出一副激赏的神色。
既然那些盐商还不知道收手,自己作死,那么贾环这一招,算是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