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她的对手,还屡屡被她捉弄。
“师父!”
鄂兰巴雅尔顺着博日格德两人的目光,欢笑着跑到了扎达尔的身边,亲切自然的盘腿坐在矮榻边,看着长着一双三眼角,目光森冷,面容干瘪的老头儿却一点畏惧都没有,亲昵濡慕的唤道。
扎达尔虽然极为少言,又性格阴冷,目光森毒,可看着鄂兰巴雅尔时,目光却微微的柔和了些,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虽然回应不热烈,但鄂兰巴雅尔显然早已经习惯了。
她双手拉住扎达尔的胳膊,晃悠着撒娇道:“师父,你不是说等我突破了六品,就送我一个秦人武人做赶车的札剌兀(奴隶)吗?如今我已经到了六品,师父你是世间最了不起的佛爷,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哦!”
“嘶!”
大帐内诸蒙古贵族听了这句话后,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鄂兰巴雅尔今年才不过十六岁,就已经到了六品武人的境界,莫非,准葛尔汗国日后要出现一个女武宗?
博日格德和哈日查盖这两位王子听了这话后,却愈发垂头丧气起来。
六品……
他们才不过三品而已,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打败巴雅尔……
“巴雅尔,国师前些日子才击杀了秦国的抚远大将军,今天又击杀了那个耀武扬威的愚蠢秦人。他已经很累了,你就不要再拿这些小事麻烦他了。
不就是秦人武人吗?等父王打破嘉峪关,你想要多少秦国武人做札剌兀就有多少。”
噶尔丹策零替扎达尔解围道。
然而,扎达尔似乎却并不领情,他静静的起身,而后径自朝帐外走去。
噶尔丹策零见状一惊,就要想拦着他,说点好话。
然而他手刚一伸出,扎达尔人一个忽闪,便已经到了营帐门口,随即消失在门外。
鄂兰巴雅尔看到噶尔丹策零嗔怒的看着她时,洒出一片银铃般的笑声,咯咯道:“父王不用担心,师父是替巴雅尔去找武人札剌兀喽!”
说着,飞快的跑出大帐,去寻扎达尔去了。
见状,博日格德和哈日查盖这一雕一鹰俩王子也坐不住了,这满帐的骚气冲天,哪里有和香喷喷的鄂兰巴雅尔待在一起舒爽。
匆匆和他们身旁的长者说了句后,两人便也溜了出去。
噶尔丹策零有些奇怪的看着斯钦巴日,道:“国师这个时候从哪里去给巴雅尔找武人札剌兀?”
斯钦巴日想了想,忽然笑道:“打破哈密卫时,我们还是俘虏了一些秦国武人的。
只是,他们多半身受重伤,便和俘虏营关在了一起,今日虽多被冲散了。
不过想来,总会还是能再找到一两个的。
以国师的医术,救活他们,不过是轻而易举罢了……”
噶尔丹策零恍然的点点头……
……
俘虏营。
相比于骚气冲天的中军大帐,这里的气味虽然也难闻,不过好歹四周通风,所以并不呛人。
只是,却冰寒的紧。
满营地都是抽泣、惨嚎声。
今日秦军铁骑出关一通猛打猛杀,固然杀了不少敌人,更解救了许多百姓,可战乱中,因此而受伤的俘虏也很多。
而且,被救走的多是负责背土堆山的青壮,留下来的,则多是老人和孩子。
却也让此时的气氛愈发凄惨悲凉。
只是,对于蒙古贵族而言,连蒙古本族的札剌兀都不比这些人好多少,他们又怎么会可怜这些秦人呢?
因此,扎达尔和鄂兰巴雅尔并那一雕一鹰两王子,走到战俘营时,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扎达尔静静的在战俘营里走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