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痛惜和惋惜。
他们会被兵部追认为战死的烈士,家中享受一切烈卒待遇。
但是,如果说宁至之反,是被奸人所误,才造成了那夜的悲剧。
那么,御林军副统帅梁建的谋反,就是他居心叵测所致。
叶指挥,你以为如何?”
贾环言下之意,梁建是你爹的副手。
你爹身为御林军统帅,寻日里却不理会大军管理,整日里跟隐形人一样。
你爹也责无旁贷。
叶楚闻言,面色一滞。
他没有想到,贾环会直接将目标对准他爹。
不过,他倒也磊落,缓缓点头道:“不错,梁建贼子隐藏极深,没有辨清他的奸邪,是我彰武侯府的责任,待太上皇出关后,家严自会去领罪。
只是……”
说着,叶楚又隐隐激动起来,声音也尖锐了许多,质问道:“陈贺、黄超之流,猪狗不然之贼尔!
临阵而逃,乱我军阵,致使上千手足冤死敌手。
宁侯,你拍拍良心自问,你为这等畜生求情,使得他们死里逃生,能苟活于世,你愧疚否?
你有何面目,自称荣国子孙、宁国传人?”
叶楚相貌不俗,但此刻,却面容狰狞,双目含热泪,嘶吼道。
贾环闻言,终于收敛起了那副“放荡不羁”的游戏人生模样。
他肃穆而立,面色沉重。
在叶楚的质问下,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当日他跟隆正帝求情,其实只为了柳芳能够活命即可。
柳芳曾数度为他“站台”,帮助于他,贾环欠他人情。
至于陈贺之流,贾环则恨不得亲手干掉他们,又怎会为他们求情?
但不知为何,素来嫉恶如仇的隆正帝,却难得大方。
连之前恨得咬牙切齿的陈贺都没杀,一并判了流放之罪。
并宣称,是给贾环一个面子……
这件事虽并非贾环本意,可到底因他而起。
叶楚的愤怒,他能理解。
他的指责,贾环也能接受。
甚至,他就是在此时动手,贾环都不会反抗。
手足兄弟被无耻之辈坑杀,仇人却能不死,此等心痛,堪称残忍。
叶楚也确实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恨不能痛殴贾环。
只是,苏培盛站在贾环身旁,用最凌厉的眼神看着叶楚,警告他适可而止。
叶楚到底心性坚韧,知道轻重,放弃了动手的打算……
只是,在转身离去前,狠狠的唾弃了口。
而后,才与方冲和傅安等人离去。
看到地上那一摊恶心的口水,贾环的面色阴沉,心里一股怒火在燃烧。
不是在愤怒叶楚,而是在愤怒邬先生。
这等手段,百分百就是这老王八的计谋。
怪不得太上皇总说他是上不得台面的妖师。
这狗.日的老乌龟,所求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为了遏制荣国一脉的影响力,为了不让荣国系的手伸入宫里,所以,才建议隆正帝使出了这等离间之计。
毫无疑问,贾环,以及整个荣国一脉,在御林军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糟糕恶劣。
甚至,不止是在御林军心中……
这等事,是底层士兵最深恶痛绝的。
贾环所为,若是在军中传扬开来,可想而知……
是何等的一个污点。
偏偏,他还解释不得……
“艹!”
吃了一记闷亏,贾环忍不住脸色阴沉的骂了声。
“宁侯莫恼,叶指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