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但没有诚惶诚恐的请罪,反而似没脸皮一般,笑嘻嘻道:“娘娘,臣今儿做了好些好事,不知您说的是哪一桩?”
董剡忍不住插口提醒道:“贾环,你打破我董家大门,还险些杀了董成,娘娘都知道了……”
贾环奇怪的看着董剡,道:“国舅爷,这件事国丈老爷子不是都解决了吗?”
“国丈老爷子?呵,我父亲是如何解决的?”
董皇后听这称呼眼睛微眯,轻笑了声,问道。
贾环道:“老爷子罚董成去跪祠堂去了,因为他私自扣下了臣的拜帖,还指使门子不让臣进门,也不往里面通报。
娘娘知道,上回您侄儿董成就蛊惑五皇子,谋夺臣家产业。
被您和陛下收拾了顿后,便记恨到臣头上了……”
“没有没有……”
董剡面色骤变,连连否认道。
董皇后脸上也无光,狠狠瞪了董剡一眼,显然,方才进宫告状的董剡,并没有说实话,或者,没有说完整。
董皇后对她这个弟弟道:“没事就出宫去吧,回家后好生管教成儿。明日本宫派人带他去白家旧址看看,问问他,是不是想让董家成为第二个白家!”
董剡闻言,脸上彻底没了人色,似极怕他这个长姐,三十多的人,唯唯诺诺的被昭容送出宫去了。
临出宫门前,就听到身后笑语声传来:
“你这皮猴,真真是没治了,你仔细着吧,早晚本宫将你圈在景阳宫,让你和皇子皇孙们一起读书……”
董剡不知贾环最怕读书,心里一时间差点没崩溃掉。
和皇子皇孙们一起读书,这是何等的恩典?
皇后难道已经厌弃自己的娘家了吗?
送董剡出门的宫女,乃是皇后心腹,见董剡面色惨然,步履踉跄,心生不忍,小声道:“国舅爷,陛下和娘娘待宁侯如子侄,宁侯前日大婚,陛下和娘娘还亲自去给他做父母高堂。这个时候,您和宁侯过不去,那岂不是……”
话未说尽,但董剡却听明白了。
这个时候和贾环作对,那他娘的不是在作对,是在作死啊!
悔恨不已的董剡拱拱手,匆匆回家。
宫女看着他的背影,叹息一声。
倒不是心疼董家父子,而是担心他们给皇后惹祸……
……
“嘿!娘娘,您甭这样看臣,您放心,对董家臣绝无半点不敬。和董成打闹过招,不过是耍耍罢了。
真的,因为有您和国丈爷严加管着,他想给臣添恼,都没那能为。
顶多被臣抽两下子,也就老实了。”
见董皇后坐在凤榻上,嗔怪的看着他,贾环到底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人家前儿才去宁国府,送了贾环天大一份大礼,以皇后之尊,做臣子高堂,自古而今都没听说过。
结果转过身来,贾环就打上皇后母族家里去,还破了人家的大门儿……
不过让贾环低头说软话,也不是不行,只是显得太不诚心。
索性,贾环就直白说道。
果然,在宫里打熬了半辈子的董皇后,可以听出贾环到底是虚情还是真意,眼睛一亮,道:“果真?”
贾环笑道:“娘娘,只看董家那门风之清正,臣就佩服不已。对国丈爷的气度和行事法子,也极为钦佩。
娘娘又有一代贤后之名,臣怎敢欺您?
对了娘娘,您将善德钱庄交给臣吧,日后您和陛下也就用不上了。
臣收了善德钱庄,兑换成银行股份给董家。
别的臣不敢保证,但只要董家守住这份银行股份,不卖出去,那么董家世代都不会为银财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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