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口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又向他服软么?这还没有在一起,就被对方吃得死死的,要是以后真的有……那什么呢,那还不什么都得听他的。 这样一想,慕酒酒内心也生出几分别扭意味来,她冲前方那个孤绝的背影喊道“你快走吧,到时候我们肯定玩的可开心了,吃好多好吃的……” 还没有等她说完,对方便一步步远去。 明明可以御剑,他为什么没有?这事儿她没有想。 她没有叫住他,他也没有回头。 …… 月色下。 戎露与慕酒酒在夜市中行走。 “你心情不好?”今日感慨良多,戎露本不想说话,但看见对方情绪低沉的那样子,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有啊,我开心得很。”慕酒酒一边踢着街上的小石子,一边回道。 今日街上还算热闹,甚至有许多变戏法的人,若是放在平时她肯定要围观一番,但今日不知怎么的,觉得似乎没这么好看了。 可是慕酒酒也不想快点回客栈,她现在脑子里乱乱的,不知道面对闻渊应该说什么。 街角处有个裹着破布的少年,正伸着几乎被磨圆的手臂向周围的人乞讨,他的五指已经不见,身上看起来也很脏,血污和泥泞混杂在一起。 少年摊开了一张布,用没有五指的双手艰难地夹起一支毛笔,开始在布上画画,这行为引起了一些路过者的围观。 慕酒酒原本对他的画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走过这里,随意地瞅了瞅。 这一看便有些惊讶,他发现对方画得极其精美,对方仅仅只是用黑色的线条便勾勒出了眼前的夜市,细节之处也画得栩栩如生。 慕酒酒以前在她们那个世界也学过画,知道要拥有这样的造型能力,需要长久不断的练习,何况对方的手还残废成这样。 她正要夸赞对方,便听到身边的戎露嫌弃道“别过去,真脏。” 慕酒酒瞥了她一眼,本想说什么与她辩解一番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了。 因为不同的经历,造就了不同的三观性格,对方的一些想法可能已经成型了,她现在就算在说些什么,不过增加争论罢了,并不能解决多大的问题。 “他只是没有你的先天条件罢了。”慕酒酒平静落下一句。 都是这人出生拿到一张好牌,不必为生活而苦苦挣扎,相比此时已是另外一种人生。 戎露此事体会到她言语中的另一种意味,顿了一下才开口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小时候定然很幸福,因为从小被保护得很好,才养成这副蛮不讲理的性子。” 慕酒酒听后,第一时间的关注点竟然是——对方竟然知道自己蛮不讲理?这种性格不应该是不自知吗? 戎露见她不搭话,也不在意,轻轻道“当初我母后很得宠,所以我也很受父王青睐,那时我是他所有孩子中最受宠的一个——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那时候我其余的兄弟姐妹都很羡慕我,就是心底跟我不对付的,也不敢在表面上表现出什么。” 戎露声音低低的,仿佛想起了那些年,那个肆意妄为,走路都带风的少女。 “哦,对了,那时我还爱欺负我的哥哥,也就是如今的戎修,梁子就是当年结下的,想必如今他也很恨我吧。” 戎露轻笑了下,眼神略微讽刺。 “有一次父王去他的领地巡视,他没有带其他的兄弟姐妹,唯独只带了我一个,面对那些妒忌羡慕的目光,我得意忘形极了。” 也不知为何,说到这里戎露突然顿住了,直到慕酒酒轻声唤她的名字,她才反应过来。 她此时的神情有些奇异,缓缓道“后来你猜怎么样了呢,那日来了刺客——大概是其他领主派来的人,刺客伪装的很好,出其不意下一剑刺向我的父王…… 我站在旁边都吓傻了,后来却被一阵大力往前一拉,接着我便感觉胸口一痛……” “……难得我那时还有意识,我缓缓回头,看到了父王的脸。” 慕酒酒默然。 “那时候我便明白了,他对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