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素却突然出现在转角,也一身男子打扮,拎着一个包袱,静静地看着她, “一起走吧。” 宫长诀停下脚步, “我是去边关,说不定要送命的。” 李素道, “你从前叫我一声姐姐,可也没见你听过我的话。” “宫长诀,一起去吧。” 她没有叫宫长诀小姐,而是直呼大名。 宫长诀颇有些意外,她沉默片刻。 李素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说明此刻的他们,不是奴仆,而是朋友。 如同数年前,生活在西北时那般。 宫长诀抬步,淡淡道, “走吧。” 李素也跟着提步,两人没有过多交谈,却已经并肩而行了。 李素道, “边关必然需要军医,依着你当初和我要的,用在了朱钰身上的那份迷情散来看,你显然懂医,虽然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了医,但是此去,你我不要惊动旁人,就以男子打扮入军营便是。” 宫长诀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宫长诀翻身上马,两人急驰在空荡荡的街上。 西青京城。 “前几日北街的人全都死光了。” “我婆娘亲眼见到的。” “吓死个人了” “听说现在皇宫里不准进人,和这个有关吗?” “我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真不真。” “说来听听?” “说是陛下跑了,就留了咱们在这儿。” “之前说已经走了的大周暗兵,又回来了!” “什么!” “那咱们岂不是很危险!” “陛下就这么跑了?” “谁知道呢,你说话小点声!” “你没看这几天街上都没人了吗?肯定是有事啊,我今天下午也要坐亲戚的牛车离开了,你也赶快逃吧!” “你……你们都收拾好了?” “当然!不跑还在这儿等死吗!” 小巷子里箱箧行李堆积,俨然一副要搬家的样子。 人人阵脚自乱。 西青皇城之中,所有人都警惕万分。 启帝今早上被骠骑将军送走,宫人们都知道,却不敢做出什么异样举动来,都维持着陛下还在时一样,以迷惑敌军。 而西青的一处破败的房中, 启帝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 骠骑将军笑道, “启帝陛下,说跑你就跑了,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你的子民们啊?” 骠骑将军将面具揭下来,启帝惊恐地睁大眼睛, “你!你不是骠骑将军!” 暗阁中人夜丛大笑, “谁和你说我是了?” “你跑得这么急,自然发现不了最信任的臣子已经被调换了。” 启帝反倒冷静了, “你是谁,想要什么。” 夜丛淡淡道, “这得听我的主子怎么吩咐,是要你的命,还是要你的国家,亦或是要你退兵,这个由不得我说了算。” 启帝冷冷道, “朕自有四个儿子可坐镇西青,就算你在这里杀了朕,他日朕的家国,你未必就拿得到。” 夜丛大笑, “四个儿子?” “你大儿子被宫将军手刃,二儿子因为陷害五儿子被打下牢狱,三儿子感染瘟疫,四儿子在舟山自顾不暇,且全然是个草包。” 夜丛叉着腰,毫不避讳地道, “唯一一个还行的五儿子,人在大周长安,性命在大周的手里被紧紧地握住,我现在和你说话的功夫他可能还活着,我说完话的下一刻,那个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启帝冷冷道, “余宸才智超群,自然不会落入你们这人手里被要挟。” 夜丛拍着掌大笑道, “启帝,你当爹当得太失败了。” “连你的五儿子是个什么人,到现在都不知道。” 夜丛淡淡道, “诐帝生辰那日,在西青京城盛放的烟花,就是你那位才智过人的五皇子放的。” 启帝眸色骤变。 夜丛漫不经心, “你知道你的三儿子是怎么染上瘟疫的吗?” “还有你的二儿子。” “他们出事,都和你那个通敌叛国的五儿子脱不了关系,” 启帝转过头,眸色冷冷, “你所说之言不过是要挑拨朕与余宸。” 夜丛笑, “不信也没有关系。” “不过你猜,为什么第一次说在西青京城里有暗兵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