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坐以待毙。 左晋看着夜莺,温和地笑笑,伸出双指,缓缓将夜莺的剑推开。 “夜莺姑娘,既然你不希望余宸死,那左某答应不动五皇子便是。” 夜莺闻言,收起剑。 左晋道, “只是为了往后永绝后患,左某需要对五皇子做一些事情,不伤及五皇子性命,姑娘可同意?” 夜莺沉默片刻,道 “左公子既然应我不伤及五皇子性命,我自然,可以体谅左公子的处境,做出让步。” 左晋清浅温润地笑笑。 边关。 左窈青偷偷潜入主帐中,她蹲在申行霈床边,申行霈的伤虽未大好,面色却已经红润许多。 左窈青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替申行霈擦拭着脸,营帐中只有一盏明灯,烛光暗淡,她的模样晦暗不明。 左窈青低声道, “申公子,今日我问了大夫,他说你好多了,过几天就能够醒过来。” “就是可能,这条腿会不良于行。” 左窈青说着,眼泪止不住地簌簌而落。 她握住申行霈的手,哽咽着道, “但是没关系,到时候这场战争结束了,我们回长安,长安有全大周最好的大夫,全天下最好的药,一定能把你医治好。” “就算……就算……” 她低下头,眼泪顺着面颊流下,哽咽着道, “就算是治不好,我也愿意嫁给你,照顾你一辈子。” “我就在这里,一直陪着你,以后也会陪在你身边。” 烛光摇曳,落在她秀丽的面庞上,轮毂静美安然, “我做你的腿,支撑你往后站起来,走下去。” 她泪落如雨,跪在床边,头缓缓垂下,侧靠在了他的身上,与他的手十指相扣。 烛火摇曳,落下她的影子,映在了营帐上。 巡查的兵卒看见,暗道此刻不该有人在主营里。便喊道, “谁!” “谁在主帐中!” 左窈青闻言,被吓了一跳。心头慌乱,还没来得及起身,便闻外面有一个声音响起, “是沈将军,沈将军一直对申将军的病情放心不下,你们也知道,故而留到了此时。” “你们先去巡查吧。不用大惊小怪。” 兵卒道, “是!” 李望伸手掀起了帘帐,看见了一脸泪水的左窈青。 李望道, “左小姐,夜已经深了,烛光倒映在帐上,就会把人影映出来,往后还是白日来吧。” 左窈青忙道, “可是白日里常常有人出入,我怕有人认出我来。” 李望背着手, “你与军医一同来,用面纱蒙住脸,应当认不出你来,你们大夫在军中蒙面也不算奇事,没人会注意的。” 左窈青站起身来, “谢李将军。” 左窈青忙走出主帐,面色还窘迫。 迎头却撞上一个人,左窈青连连后退几步。 她还未有说话,黑暗之中,那个撞到她的人却道, “你不是白日里那个大夫?” 左窈青努力借着微弱的灯火看清来人,也有些意外, “金书生?” 金越疑惑道,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左窈青忙慌乱地低下头, “睡不着出来走走。” 金越道, “在军营里大半夜别乱走,很容易被巡查的人当做细作的。” 左窈青疑惑, “可你不也大半夜出来乱走吗?” 金越把刀往左窈青面前伸了伸, “我今夜轮班巡查。” 左窈青闻言,面色尴尬,原来刚刚发现她的就是金书生。 金越道, “现在巡查完了,我也不大睡得着,要不要一起走走?” 左窈青忙摆手, “不用了,男……” 男女授受不亲。 她还没说完,就意识到这句话不能说出口。 忙强硬地转折道, “难看清楚路,没什么好走的,我也有点累了,想回去歇着。” 金越点点头, “那也好,你早些休息。” 左窈青忙应道, “好…” 她慌不择路地跑了。 金越提着刀,不禁笑着提醒道, “药帐在另外一边。” 左窈青忙折回去,从另一条路跑了。 小步子狂奔,像见到鬼一样。 金越跟上去,拽住了左窈青的后领, “小大夫,你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