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大雪之中,脚印凌乱,而她与他脚印方向背道而驰。 边关。 宫韫看着跪在眼前的两排大夫,有些他认识,还熟悉得很! 宫韫冷着面色道, “宫长诀,你过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宫长诀不自然地咽了一口唾沫, “军营药帐之中,除却原先就一直跟随宫家军的祝大夫,黄大夫之外,全都是女子。” 宫韫看着眼前这些大夫,只觉得头疼,偏偏自己的女儿和侄女也在其中,甚至自己府上的府医都在。 宫韫冷声道, “接着说。” 宫长诀忙道, “如今,西青已经退兵了,不会和之前一样,有全军覆没,连带军医也丧命的危险。” “而且大夫们和将士们都相处无虞,彼此都信任熟悉。” 宫韫敲了敲桌子, “说重点。” 宫长诀侧过脸,窥了一眼左窈青,左窈青紧张得额头都在冒汗。 宫长诀认真肃穆道, “请宫将军准许我们留下。” 宫长诀跪下,冲宫韫磕了一个头。 现在,父亲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宫将军。 众人跟着她跪下, “请宫将军准许我们留下。” 女子的声音齐整轻柔,却让宫韫一个脑袋两个大。 宫长诀道, “倘若这药帐之中的女子全部离开,仅凭黄祝两位大夫绝对无法诊治这么多伤兵。” “如今特殊情况,还请宫将军准许我们留下,待到西青完全退出大周,我们也会就此离开。” 宫韫沉默片刻。 正如长诀所说,如今军营与大夫之间不能相离,这些大夫绝对不能够离开。若是离开,造成的后果绝对无法估量。 女子进军营,但也不是不允许,只是非特别情况不能破例。 当初大周也出过女将军,也有女军医,只是这些年来因为管理排查严格,不再有女人能轻易混进来。 现如今这种情况,也算是特殊,只是若这些军医都是女子的事情在军营中传开来,总是难办的。 军营之中难免有行迹下流,居心叵测之人,万一这些人有意作恶,到时又该如何处理后果? 不如…… 宫韫道, “形势容不得本将作其他选择,那就唯有将你们留下。” 宫韫道, “夜里不要离开药帐,本将会派遣将士在药帐外守着,防止贼人进入。” 宫韫冷着脸,却是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也未曾怪罪。 若是只有一个两个女大夫还好,如今这药帐之中就只有一两个大夫不是女的,这便由不得他遣送回去。 只能是尽量保证药帐之中不生事端。 楚冉蘅站在主帐外,见女大夫们陆陆续续走出来,宫长诀走在最后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楚冉蘅站在宫长诀前方,宫长诀一抬眸就看见了他。 宫长诀轻笑道, “别担心,父亲已经准许我们留下了。” 楚冉蘅闻言,抬起了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 恰好宫韫从营帐中出来,狠狠咳嗽两声。 楚冉蘅的手在半空中停住,又将手放下,表情毫无变化,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宫长诀“……” 宫韫“……” 长安, 面摊上,一个男子拿起筷子,挑起面条呼噜呼噜吃了两口。 刚出锅的面条还带着热气,冉冉朦胧了人面。 远远地有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有官兵驱逐路人到两边, “让开让开!” “把路让开。” 马蹄踏尘,灰尘扬起,路人忙让道。 正在吃着面的男人忙端着碗往面摊里移,面摊老板忙把桌子椅子全部拉进来, “客官,客官,快进来!” “快进来!” 远远的,一人着红衣,出现在长街尽头。 骑着高头大马,周边举着大大的牌子。牌子上簪花游街四个字格外瞩目。 蓝珺顶戴簪花,俊秀清冷的面容在一身红衣和红花的簇拥下,愈发光彩照人。周围人的面色都呈现着羡慕与惊艳。 “这就是新科状元啊。” “生得好生俊俏。” “就是不知道会被哪家权贵捉去当女婿。” “这簪花游街的风采,倒叫我想起当年定王状元及第的时候。” “说起当年定王状元及第,那可是早早消息就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