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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鸟……”

也埚诧异,用音似的词儿念叨“地非鸟?什么意思?”

刘启解释说“我的小名!也是凶悍的大鸟。”

也埚不再追问,拉着刘启去一边,说“甲马是奴隶的后代,不是我们猛扎特人的子孙,所以才常常骗人。阿哥不跟他好了,可阿爸要跟他阿爸好!”

也演丁说“要夺回你自己的猎物!”

“我要怎么夺回猎物?”刘启问,“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他拣的是我的猎物?还是去告诉别人,猎物是我的?你们相信我,可别人相信我吗?”

也演丁点点头,把脑袋凑到他和也埚间,小声地说话。

※※※

早饭后,小雪撒得如芒如毛,却仍有许多少年约集狩猎。

也埚和刘启先扎进队伍,而后,也演丁和几个少年找来甲马,一起站到刘启的面前。只见他头戴狐狸暖帽,背了一搭黑貂皮,身后跟着奴隶,奴隶带着凶猛的猎犬,竟比也答儿家华贵得多。叔伯兄弟,也演丁的好友已听过也埚讲的,这就当面问他“甲马。你送也留桦的熊是自己打的吗?”

甲马大声说“是。难道还有人送我不成?”

刘启见他矢口否认,竟让自己没法去指责的,好半天才想到让其败露的问法“那你带我们看看打熊的地方!”

是呀,猎熊得有猎熊的地点、痕迹。

甲马猛地变了脸色,气急败坏地喊“你这个蔑乞儿拖拖部的奴隶,有什么资格说话?我在哪打的关你什么事?”他转身问“你们相信他,不相信我?!”

也埚笑着给大伙说“我相信白熊!”

甲马“哼”地一声说“熊已经死了!就是不死,它也不会说话。”

也演丁见他狡辩,心中勃然,便不留情面地说“我还以为你会承认。告诉你,熊身上的伤口和我们的箭伤不一样。”甲马又虚又怕,见少年们看自己的目光带着鄙视,就狠狠地瞪了也演丁一眼,拨马离开。

※※※

也留桦美丽出众,父亲又是威名远播的,所赢得的思慕自不在少数,只是有在自己的猎物上压了一头千斤巨熊的甲马,诸人才相形见绌,羞愧而还。听说白熊不是甲马打的,他们再不服昨个的比较,先后往也答儿家送去猎物。

也埚和也答儿暗中偷乐,时而受秘密的嘱托,赶到也留桦面前为某一人美言,时而,又主动评价甲和乙的不同,做阿姐的高级参谋。

可他们想得简单了,之后,是越来越多的父母拜访。

冬雪两天即大,天地间到处都是北风刮得四舞的鹅毛。

等也演丁带着阿克们织补毡墙露洞,也埚和刘启左右布好捂火炉子,家中已是暖暖和和、安安稳稳。正是他们安心休息的时候,门外驰来十余骑,一个腹如卧牛的骑士在栅栏外立马,用粗大的声音喊“亲家,我们一起去打猎。”

也演丁招呼这个腰围大得吓人的男子说“甲牙孩伯父,你先进包里。我阿爸去了南面的冬营,怕是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姐弟四个卧在一个包里打闹,也先后听到动静。

刘启从包裹严实的门口处露头,被刮了一脸雪又缩回去。趴在旁边的也留桦问“犬博格。是谁?”

刘启说“几个大人,好像要去打猎。”

也埚把刘启挤走,自己凑头,也是一伸出去就立刻收回来,说“又来了二三十,问‘首领在家不在?’”

也答儿提出要求“派小哥去看看!”

也埚连忙摆手不去,可他站到了最前面,被几个人一挤一推,就已不在帐篷了,也只好札札地往主帐跑。刘启又侧着耳朵听,竟听到几个少年吵架声音,便转过头,跟也留桦说“也留桦阿姐,都是来求婚的。你偷偷看看,也好知道嫁哪个?”

也留桦趴在刘启抻开的缝隙中,眼睛一眨一眨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