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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刘启的罪,而是逼杨晓玲出来就范,却不知道杨晓玲消息蔽塞,根本就不知道,眼看没了办法,也是同了意。

刘启并不知道其中内情,也没有悔改之心,大清早见牢门一开,人家让走,只当放错了,准备回家探完亲,再回去长住。

他吃了些苦头,还被判了鞭刑,精神却很饱满,跨步回家,进门第一步也是抒发感情的第一步。伴随着这一步,他一把推过开门人的头,也不会大别人问他的好话,十足地不屑一答。院子里的情形透着古怪。

他一打听,方知不日前,陈州重镇凉北城被游牧部落首领拓跋巍巍夺取,阿爸成为出兵的热门人选之一受到质疑,要和人决斗证明自己,而且就定在今日,家里的人都集中在院子里送老爷。

刘阿雪赶到他身边,一边摸他的衣服,一边趴到他耳朵边说悄悄话。

刘启拂掉刘阿雪的手,一付威武不可屈的样子,继续仰头悠步走踏“小鞭子而已!”章蓝采冲他就是一巴掌,接着按住他,看一看鞭伤。

等章蓝采看了后,他继续仰头往里走,嘴巴里依然说“小鞭子而已!”

之后,他叫了声阿爸,说“要我出马吗?战无不胜!”

刘海一见他那张笑脸就知道苦头没用,除了头疼还是头疼,根本不搭理他。而花流霜看他扎了姿势进屋,猜也是想找点吃的,便拉住威胁,不让他去吃饭,问他怎么被人放回来的。

刘启几声叹,本猜到自己被放出来,和阿爸的决斗有关,却似真似假地说“一大早的,我一睡醒就有人开门,非让我走。不走白不走,我也就回来吃顿饭。要是他们放错了,再提包东西回去,住它两年!”

这还是一年前听说送入大狱要死要活的人么?

人心头冒出想法这家伙是真皮掉了,关大狱也再吓不住。说完,他见众人要走,一下变了样,快快地抄上些食物。花流霜让他和章蓝采、刘阿雪共乘一辆车,这就急急出发。刘启混了个饱饭下车,看父亲还是不理自己,终究觉得不自在,想找个借口说话,便烂笑着往父亲面前凑,一边剃牙,一边指问阿爸手里的兵器――长斩“奇怪刀!阿爸的兵器?!以前没有见过!”

刘海斜睨了他一眼,问“鞭子打在身上痒不痒?”

刘启没了主意,看一看花流霜,亲热地叫声“阿妈!看,那是皇宫!”

此时已经接近宫门。

前面高大的阙楼像天人殿堂的大柱,远处阶梯仄仄而上,其末端处宝殿雄伏。阙与阙之间造就出一个四方形广场,已经摆出仪场,红翎车马,官员旄节。花流霜也不是眼睛不好,知道他心里虚,故意找话茬子,也想学刘海,让他知道不掺乎别人的家事,认错反省,可还是忍不住,听着他慢慢絮叨。见阿妈比阿爸好对付,刘启故意说“看来太后,皇帝都要出来!”

“你怎么知道?”花流霜忍不住问他,“难不成都给你打过招呼?”

刘海微笑,目视那些仪卫车马,给妻子说“人家看到那排场了。你真没见识!”太后,皇帝要亲去的原因不是他们热心,而是朝廷制定下来的惯例。靖康建国后,朝廷有段时间禁止私斗,却褒扬贵族间的决斗。地位平等的贵族签下生死约定,通过申报审批,决斗便视为合法,也算是弘扬尚武精神。皇帝本人曾多次担当公证人,在北城比试。之所以要在北城校场,那是为了战胜的贵族很快在军中扬名。

后世皇帝却不怎么热心,反觉得此举会让武将无法和睦,虽没有明文禁止,却抬出一条规则,公证人只限于君王,这也就等于禁止,你们打不打要我说了算。

如今,既然决斗被抬出来,根据礼法惯例,皇帝,北城都是要素。

丞相鲁直很晚才出现,他并没有侍驾在旁,而是四处寻找刘海,想在叮嘱几句。

这次决斗,对他,对鲁后都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