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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端着身子就奔,到了又不知如何是好。

挨巴掌的男人是黄门郎官刘耀,眉目俊秀,约莫三十来岁,也是有脸面的人,这会吃花碰了刺,整脸带脖子都红彤如火。

话又说回了来,这门下省郎官,名义上就是皇帝的奴才,这奴才轻佻到这种程度,却是不知死活。比黄文骢高上一辈的黄林秀得到知会,连忙赶过来,低声询问一旁的子侄儿几句,虽自觉是搅场,却被对方的贵妇风范镇住,敢怒不敢言,只好赶过去劝“夫人息怒!小人代劳,小人代劳!”

秦茉怒目微嗔,停住不语,只是大口地喘气,怎么也无息事的样子。

正是难解难断的时刻,一名鲜衣贵族带了数名武士走来。有人高唱“宁国公到!”

这名头甚是响亮,不少人都转了眼神,用了排场的礼仪跪接。

主席上的人也都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表示恭迎。

整场也就刘宇,刘启和对面的秦茉无动于衷。

刘宇不但自己没有恭敬的意思,干脆也按住郭景孝。郭景孝看看叔侄二人,一个倨傲不群,坦然冷看,一个拣了个大的果子一个一口试什么好吃,算是对两人毛然叹服不管宁国公地位怎样,人怎样,听说过没听说过,这么多人迎逢,两人却丝毫不圆滑一番,骨子里的不逊暴露无二。

左不虚年龄和刘宇相若,高鼻方面,一团紫气,自有让男儿折服、女人趋身的丰姿和气概。他看场面中有不快蔓延,只扫了一眼就发现秦茉,但看位置就明白众人对她的身份不清楚,便不揭破,大步走过去说“茉儿这是怎么了?与我一席怎么样?”说完,他停在秦茉那一席,在旁人都让开中翘进去扶,优雅俯身,不避男女之嫌,轻柔地诉说“好多日子没有见到,总让人心底思念,什么也不去管,好吗?”

“我就让这个奴人咽下去,他不是就想让我多喝吗?”秦茉眼红红地指住刘耀,大声地说。

左充在她耳边低低密语,回身挽袖,执樽慢扬,并向仍然不平的刘郎官一笑,“嗯”了一下,说“那!我来代劳?”

刘海自这风波起就在看秦茉,并不是无动于衷。他突然站起来,带着身后的武士大步走到对面,一把夺过酒樽,低吼“滚!”说完,拿起酒樽浇了刘耀一头。他转身走时,随口冷问“你过来不过来?”

左充一刹间竟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粗暴的男人,他先是一愣,接着看向秦茉。

让他想都想不到的是,秦茉含泪喷了一笑,掉着眼泪站起来,轻声说“宁公见谅,他是冲我说的!”说完,她带着侍女低着头走了过去,反让人觉得像是一民家怯妇。左充大为尴尬,只好从容不迫地拍了拍刘耀,以大慰小道“好啦!今个是黄爷的好日子,有什么委屈,咽一咽吧!”

说完,他回头和刘宇略一对视,走向尊席,到了跟前却不入,推辞说“在场言场,大伙都是累富豪客,我便不取此美。”

说完,他便大笑着找出沈万山,要求换席说“天下除了沈兄,还有谁当得此席,要是不坐,我可是要人动强!”

沈万山就是一早被刘宇和郭景孝留意的胖子,他推辞不得,起身换坐,目光却在越过嘤笑美女的肩膀,盘旋似曾有寒光射来的另外一席。

一场歌舞退场,一场又起。

秦茉蜷在刘宇身边,拿了把小刀子给他,低声说“给我切果子吃。”

郭景孝不认得她,也没往太高里想。

他目生光芒地盯住宁国公,在刘宇耳朵边轻叹说“此人是贵胄中难得的人杰。刘兄刚才冲动了,岂能因一女人而交臂失欢?!”

秦茉眼睛里还满是泪水,但不掩高贵之气,她接了刀子挑到的水果,混着眼泪吃,斜眼看郭景孝,但立刻因刘宇看来而低头。

“我女人!”刘宇简单地给郭景孝说,而后回身教训,“现在你知道了吧,没了男